我忍不住問,你不是小鬼,那到底是什麼?
“我不想告訴你。”小叮當哼了一聲。
我心想你他媽還傲嬌呢,好歹在我家住了這麼久了,就不能稍微透露一點信息嗎?
“那泰迪熊呢?”我沉吟了一下,問道,“巫女說了,泰迪熊就是小鬼之列,它和你,難道不是一個品種嗎?”
小叮當聽了我的話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指著我罵道:去你嗎的,誰告訴你它和我是一個品種?
我小心翼翼地問,你們不都是一個玩具店的嗎?
“動動你的豬腦子,在一個店的就是一個品種?那你去菜市場,鹹魚和鮑魚也是一個品種嗎?真是被你氣死了!蠢材!蠢材!”小叮當氣得跳腳大罵。
我心想也對啊,但誰知道它的話是真是假?
“總之你記住一點。”小叮當冷聲說道,“你想要金錢,財富,權利,就得靠我。沒有我,你還是以前那個一無所有的屌絲。你這一生,都會碌碌無為的度過。”
聽了小叮當的話,我整個人為之一震,隻覺得好像有一把鐵錘,重重地敲在了胸口上,很不舒服。
是啊,它說的沒錯。
我離開了它我是什麼?
如果沒有小叮當,我會認識趙麗麗這種富家千金嗎?
如果沒有小叮當,我有能力每個月給家裏交上幾萬塊錢嗎?
如果沒有小叮當,趙麗麗會為我建立事務所嗎?
如果沒有小叮當,我所謂的夢想,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為什麼,還要糾結它是否要害我呢?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的人富貴,有的人貧窮,但精彩的人生,終歸是那麼短暫。
與其平凡平庸的過一生,倒不如像顆流星,在世界劃過一道屬於自己的痕跡。
哪怕這個痕跡隻是一瞬間。
小叮當問我,這趟日本之行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這麼久才回?
我覺得它和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便不再隱瞞,把去八阪神社,遇到陰陽師長穀川隆一,以及降靈大會變故,女人臉聖子的屠殺,最後逃到鳳舞神社,回到中國的事情,全部地說了一遍。
聽完了我的講述,小叮當的眉頭深深的皺起,臉色變得陰沉之極。
半晌後,它喃喃自語,聲音竟然有著一抹哀傷:“真想不到,降靈大會居然發生了這種意外。這麼說來,長穀川那小子已經隕落了嗎?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問我,便回答:是的,除了我們三個,就隻有鳳舞神社的淺尾舞還活著。
“淺尾舞?”小叮當愣了愣,“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呢!”
我盯著它沉默不語,心裏卻在想,這家夥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它和淺尾舞,還有長穀川隆一,到底有什麼恩怨糾葛?
我告訴小叮當,說淺尾舞看到了你的檜扇之後,似乎很憤怒,還問我和佐佐木是什麼關係,差點就把我給殺了。
“哦?還有這回事?”小叮當驚訝地問道。
我苦笑,說是啊,要不是趙天師用法術蠱惑了看守牢獄的巫女,我們現在說不定還在大牢裏蹲著呢。對了,那個佐佐木是誰啊?
小叮當哼了一聲,說讓我別問這麼多,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它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叫淺尾舞的巫女。
我心想還是別了吧,人家淺尾舞布都禦魂劍在手,一劍下來就能把你的大腦袋給削了。
“好了,你可以滾了。記得明天給我獻血,順便把翻譯餅幹,還有檜扇的錢交給土方十三郎。”
小叮當不耐煩地對我揮了揮手,我眼前頓時感到模糊起來,然後一個激靈,就回到了床上。
天還沒亮,漆黑的夜空上,星星一閃一閃的,我覺得有些冷,便把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思緒壓在心頭,讓我久久難眠。
第二天,我是被大廳的呐喊聲吵醒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皮,心想是哪個王八蛋大早上的在那嚎?
披上外套下了床,我將房門打開一點,隻見外麵坐滿了男女老少,他們舉著手,神情萬分激動,嘴裏高聲呼喊:“托塔大仙,法力無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我他媽差點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