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黑豹打我,其實並不是真想讓他來打我。
這是一種心理對抗,我要讓他知道,我一點也不怕他。在我的眼裏,他就是一隻螞蟻,一隻隨意可以碾死的螞蟻。
這樣的套路,在地下拳擊場時,黑豹就對趙長春用過。
當時趙長春嚇得屁~股尿流,直接舉白旗求饒,不戰而敗。
而我現在故技重施,就是看準了黑豹此刻的心理。他現在其實和趙長春沒什麼區別,盡管他表麵露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但他已經慫了。
是的,他慫了。
如果他不慫,他現在已經衝上來,將我打成了幹癟藕帶。
他為什麼會慫?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贏過他。
當時在地下拳擊場,我用他最藐視的中國功夫打敗了他,讓他嚐到了慘敗的滋味。
一個敗者,往往對於勝者是心懷恐懼的。
至於他有多怕我,接下來就要看我的試探了。
我故意將雙手背負在後,氣定神閑地看著他,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其“悠閑”的姿態。就好像我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賞月的。
我越是這樣,黑豹對我的恐懼就愈發加深。
他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粗大的胳膊微微顫抖。
他在思量,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上來打我?
如果沒有打死我,他會不會被我打死?
是的,我就是要讓他猜不透。
“快點,別浪費時間了,趕緊上來打我,我還約了人吃宵夜呢。”我懶洋洋地說道。
黑豹的胸口不斷地起伏著,他瞪著我,說道:“憑什麼我先動手?有種的你過來啊!”
我對著地上啐了一口罵道:“膽小鬼,慫狗,讓你上都不敢上,虧你還自稱什麼黑豹!要我說,你就是條哈巴狗。不,你連哈巴狗都不如!”
黑豹氣壞了,火冒三丈地望著我,但始終不敢上前一步。
我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不肯定上來打我,那隻有我上來打你了。”
說完這話,我邁開步子,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走向了黑豹。
是的,我走得很慢,慢得就跟蝸牛一樣。
我在等,等黑豹心裏崩潰的那一刻。
他雖然是豹子,但豹子也會怕死。
如果等不到,那我和王凱就會死。
隨著我一步步接近,黑豹臉上的憤怒變成了驚慌,最後變成了恐懼。
我露出了笑容,緩緩地抬起了手掌。
“上次寸拳的滋味如何?”我走到黑豹的麵前停下,盯著他發抖的雙~腿緩緩說道,“這一次,我會讓你見識到,比寸拳強勁百倍的招數。”
黑豹一言不發,臉色慘白,好似木頭人般站在那。
“隻需要一秒鍾,我就可以打穿你的胸口,擊碎你的內髒,讓裏麵的腸子全部變成粉末。”我冷冷地說道,“你的肺,你的胃,會隨著這一招擠壓在一起,不斷的攪拌,翻騰,最後變成一灘血水,從你的口腔,鼻子,眼睛,耳朵裏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