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一不樂意了,說憑什麼要他先墊著?
我笑著問:“你是不是沒錢,如果你實在沒錢,我也不是不能幫你訂。”
“怎麼可能...我...我怎麼會沒錢呢!嗬嗬,你這人真喜歡開玩笑。”雙一在電話那頭吞吞吐吐,“好吧,你等著,我這就過來找你。”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心想我連地址都沒告訴他,他要怎麼過來?
當然,不排除小叮當可能跟他說過了。
這個雙一,給我的感覺很幼稚,很浮誇,一點也不可靠。我不禁開始懷疑,他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騙子?
不,說他徒有其表都是在誇獎他,你見過人家騙子在電話裏學貓叫?
媽的,我該不會真打進精神病院了吧?
我又看了一眼通靈電話,發現號碼並沒有打錯,難不成...這貨還真是玩世不恭的高手?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意義,等他來了,是騾子是馬遛一遛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按照蘇先生的約定,前往了湖濱路小學對麵的麵館裏。
現在正是放學時間,學校門口圍滿了來接子女的家長,一些賣小吃的商販也紛紛湧了出來,什麼蔥油餅啊,冰糖葫蘆啊,無骨雞柳啊,各種美食的香味彌漫開來,搞得我肚子都有些餓了。
和熱鬧的校門口對比,這家麵館就顯得冷清多了,進去半天也不見有個服務員來招待我,整個麵館隻有一個客人在那吃麵。
坐了好幾分鍾,終於有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來到我麵前,懶洋洋地問我吃什麼。我說不急,等我朋友來了一起點。那女人哦了一聲,無精打采地回到櫃台看電視。
我看了眼手表,發現蘇先生已經超過了約定時間十五分鍾。
當然,我本人時間觀念也不是很強,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經常遲到,所以對那些遲到的人也就多了幾分寬容。
然後,半個小時過去了,蘇先生還沒有來。
我有些驚訝,心想他會不會在路上堵車了?拿出手機打過去,接通後蘇先生說他現在有點事,可能要十幾分鍾後才能到,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心想十幾分鍾就十幾分鍾吧,誰叫我現在“無家可歸”,事務所也不敢回呢?不然按照平常,我肯定坐在辦公室裏,悠哉悠哉地看著電影,管你什麼時候來,我才不在乎。
想到這裏,我也開始思量,要不要等這次風波過去,再換一個地方開事務所?
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刻鍾,我再次給蘇先生打電話,打通了他卻一直不接。我有些心煩,但還是安慰自己,這是客戶,一定要有耐性,一定要有服務精神,再等一下吧。
然後,半個小時過去了...
那懶散的女服務員終於停止了她的肥皂劇,走過來問我,你朋友什麼時候來?我有些尷尬,隻能說快到了。連忙拿出手機,給蘇先生打過去。
可是這一打我卻懵逼了。
為什麼?
電話關機了。
我靠,有沒有搞錯?關機?
我氣壞了,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被人耍了,因為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被一些無聊的人電話或扣扣騷擾,要求我去某某地方見麵,最後去了後才發現隻是一場無聊的騙局。
我越來越覺得這個蘇先生是在耍我,心裏是一團火啊,恨不得把桌子給掀了。要不是沒了事務所,老子犯得著在這個破麵館等他嗎?
我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煞.筆,不過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就幹脆再等等吧。最後等十五分鍾,再不來我肯定走了。
一刻鍾後,蘇先生果然沒有來,我終於相信自己是被人玩了。這個狗日的蘇先生,最好不要讓我遇到,否則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走出飯店的時候,我迎麵和一個中年人撞在了一起。
我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家夥的衣著很是怪異,大冬天的,下身是一條七分褲,腳上穿了一個人字拖,上身是反穿的皮衣並且外麵裹了一層大紅色的馬甲。最奇葩的還是他的帽子,這是一頂貝雷帽,一頂綠色的貝雷帽。
是的,你沒有聽錯,這貨居然戴了一頂綠帽子。
那人也看向了我,開口問:“請問,你是不是韓先生?”
我一下子呆住了,瞪大了眼睛:“你是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