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門外的木屐鞋(1 / 2)

這笑聲來的太突然了,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潑了盆涼水似的,寒顫直打,一下子從床上崩了起來,腦袋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實。

過了會兒,那“咯咯咯”笑聲再度出現,與此同時,那“久違”的腳步聲終於響起,在空蕩且寂靜的廊道裏回蕩。

我心裏的恐懼就不提了,本以為和平了幾天,那老太太已經隨著雙一“離去”,誰知她又莫名的去而複返。

我不知道這個點出租屋還有幾個人沒睡,反正當時恐慌得不行,很想鑽進被子裏,但又好奇,想瞅瞅那老太婆到底想幹什麼。另外,雙一現在怎麼樣了。

老太婆的“歸來”,是不是就意味著雙一已經.....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下去,身子縮在床上,就像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

腳步聲從一側走來,進度緩慢而拖遝,不急不躁,一下一下敲著我的心。

我的耳力還算不錯,能聽到“它”先是走到了東南方向的位置,那裏是朝著客廳窗台的。過了會腳步聲繼續,繞過廁所之後,徑直往我這裏走來。

最後,“它”停在了我的門口。

我手心冒出了汗,心跳一下一下的蹦著,很擔心會從嘴裏蹦出來。

我捂著嘴巴,盡量讓呼吸聲都變得微弱,全身的皮膚緊繃繃的,就像被繩子勒住了一樣。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門外的腳步聲始終沒有再響起。

不過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沒有聲音,就代表“它”還沒走。“它”沒走,就表示還站在我的門口。

它為什麼站在門口,它想幹什麼?

我心裏一團亂麻,完全想不明白。

如果雙一已經“掛”了,那老太婆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目的都達到了,她還來找我幹嘛?難不成,雙一並沒有死?

我縮在被子裏,警惕地盯著門口,還有旁邊窗戶。很擔心像上次一樣,窗戶被“無名風”給吹開。

好在這種事並沒有發生,一直熬了差不多接近1小時,也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出租屋依然風平浪靜,既沒有那滲人的怪笑,也沒有催命般的腳步聲。

我像條泥鰍似的癱軟在了床上,身上的汗浸濕了衣服,涼颼颼的,想起來洗個澡,但又怕洗到一半,老太婆突然出現。萬一她色性大發,把我辦了怎麼辦?

也許是太過緊張,導致我大腦亂糟糟的,各種胡思亂想,想著想著,慢慢地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又是大中午了,我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窗外的陽光,瞬間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突然很慶幸,慶幸自己還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這一刻,這個想法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大廳裏,租客們圍在一團,議論著昨晚的事。

一個女租客在那抱怨,說怎麼最近那老太太一直出現,搞得她每晚都睡不著覺,一會兒跑這一會兒跑那的,還發出怪笑。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老人,要我說呀,八成是想念孫子,跑來看孫子咯。”一個尖嘴猴腮的租客冷笑著說。

一旁的明父當場就火了,指著他罵: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找抽啊你?

“我怎麼了我?我說你了嗎?哼,你這屆氣惱,是不是等於不打自招了?”那租客也毛了,和明父對峙起來。

我歎了口氣,懶得看這場鬧劇,轉身走出了屋子。

來到外麵,剛吸上幾口新鮮空氣,賭神趙就追了出來。我問他有什麼事,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悄悄把我拉倒旁邊,小聲說:“昨晚,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我苦笑:“當然聽到啦,不光是我,整個出租屋的人都聽到了吧。”

賭神趙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那你...沒出什麼事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疑惑地說:“啥意思?我能出什麼事?”

“你別誤會,我就是問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賭神趙幹笑了兩聲,似乎在掩飾什麼。

我覺得他有事瞞著我,就問:“房東,你到底想說什麼?”

賭神趙身子哆嗦了一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後在我的催問下他才告訴我,昨天半夜他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我的房門口,有一個老太婆就站在那。老太婆的穿著日本的黑色和服,臉貼在我房間的門板上,幾乎是零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