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著這一切,這就是同學,這就是友誼。
大難臨頭各自飛,災難還沒有降臨到他們身上,他們卻已經想著逃之夭夭了。
現在還坐在沙發上不動的,隻有四個人。
潘總,我,吳小西,娜娜。
潘總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他當然走不了。
吳小西是潘總的女友,盡管小姑娘很害怕,但還是緊緊地抓著潘總的手,表情雖慌亂卻顯得堅韌。
我就更不用說了。
這段時間畢竟經曆了這麼多,心理素質自然是遠超常人。
當然,最重要是,小狐狸我不走,我又怎能棄她而逃?
這種事就算死我也做不出來。
而娜娜...這個彪悍的女人,此刻卻讓我欽佩萬分。
我開始相信,她的彪悍並不是偽裝的,她的義氣也不是喊兩嗓子,打我一頓而已。
她是真的講義氣。
她是真的重感情。
她是真的把吳小西當成了最好的閨蜜。
所以,她不但沒有走,反而坐到了吳小西的旁邊,用那寬闊的身軀保護著她的朋友。
吳小西的同學們,借著人多勢眾,還試圖突破重圍逃離包廂。
不過當炸姐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之後,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止了,都沉默了。
看得出來,這把刀很鋒利,至少在身上割一下,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給你們三十秒時間,都他媽給我坐回原來的位置!”炸姐陰冷地說道。
嘩啦啦!
沒有人敢違抗炸姐的命令,僅僅隻是二十秒,所有人都坐了回來。
“你,過來。”炸姐對潘XX勾了勾手指。
潘總頓時麵如土色,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一個勁地搖著頭。
小雞不耐煩了,直接衝上去扯住潘總的頭發,硬生生地把他往外麵拖扯。
“你們幹什麼啊?快放開他!”吳小西慌了,想去撥開小雞的手,卻被小雞反手一耳光打得跌坐了回去。
我的心猛然一緊,手中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捏住了。
不光是我,身邊的娜娜也是如此。她的目光裏透著憤怒,就像被火燒了一樣。
被打之後,吳小西並沒有放棄,她哭嚷著衝上前,抱著潘總胳膊不放。
雞頭怒了:“臭娘們,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讓她一起過來吧。”炸姐嘴裏泛起一股玩味的笑容,緩緩地說道。
雞頭愣了愣,沒有再管吳小西,任憑她跟著潘總走到了炸姐麵前。
炸姐看向潘總,陰陽怪氣地說道:“三年前,你在我公司借了錢,答應半年之內,連本帶利全部還清。可是半年後,你潘XX突然人間蒸發,我費勁了心思都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居然是躲到這個城市來了。”
潘總顫顫巍巍地說道:“炸姐,這其實就是個誤會,我....”
“閉嘴。”炸姐眉頭一皺。
潘總打了個哆嗦,立刻閉上了嘴巴。
炸姐哼了聲,突然扯開了自己外麵的襯衣,露出了裏麵裸露的胸膛。
胸膛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就像閃電一樣延伸到了肚皮。
“你知道這傷口是怎麼來的嗎?”炸姐問道。
潘總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傷口,是我替你承受的。”炸姐陰沉地說道,“你跑路了,老板找誰?嗬嗬,還不是找我?火冒三丈的老板,直接給了我一刀,幸虧老子福大命大,僥幸活了下來。不然,我或許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聽到這話,潘總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如紙般蒼白,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炸姐身上的傷疤。
原來,這傷口是這麼來的。
我心中唏噓不已,終於明白炸姐為何如此憤怒了。
別說炸姐了,就算換成是我,莫名其妙地替潘總挨了一刀,還差點死掉,估計都會氣瘋吧?
“你倒是走得一幹二淨,在這裏輕鬆快活,開名車,玩女大學生。”炸姐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掃了一下吳小西,“但是,你知道我和兄弟們這三年過得有多苦嗎?你知道我在幫派裏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炸姐的聲音咆哮了起來,震得包廂嗡嗡作響。
啪嗒!
潘總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