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相處不行嗎?明明無冤無仇,為何非要苦苦相逼,這不是自作孽嗎?
當然,幹掉一個殺手並不能平息我的怒火。
終歸來說,殺手隻是一個工具,而指使者才是罪魁禍首。
指使者是誰呢?是逼走王凱的軍哥,還是那個所謂的大老板?
青龍幫三番二次的“刺殺”,已經讓我的耐性消磨到了極致。
所以我決定,必須要做點什麼。
比如....
跑路!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
拜托,這可不是在拍電影,我也不是李小龍。
真讓我孤身一人對付一個幫派,顯然是不現實的。
暫避鋒芒,塵埃落定,到時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隻要活下去,一切皆有可能。
我遲早,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
第二天,我前往了吳小西的服裝店。
一進門,我就看到了娜娜“壯碩”的身影。
她的頭上包著紗布,手裏拿著一個十寸左右的平板電腦,在那津津有味地玩著《範偉打天下》。
見我到來,娜娜沒有了以前的敵意,而是衝我善意一笑,放下手上的平板,對我肩膀就是一拍。
哎喲,真他媽的痛啊。
這女漢子就不能淑女點?
經曆過生死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寶貴,經曆過磨難的人才知道友情的真假。
這一點,我和娜娜心裏都清楚,但我們不說。
“你小子,總算還有點良心,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來了。”娜娜咧嘴笑道。
我笑著說:“你的傷好點了沒?”
“小意思,不就是一顆子彈嗎?我皮糙肉厚,哪這麼容易死?“娜娜滿不在乎地說道。
看著她腦袋上纏了幾圈的白紗布,我心裏暗暗感慨,當時真的是凶險萬分。
幸虧後來四尾妖狐即使趕到,娜娜能活下來,必然是四尾妖狐動用了法術的結果。
我朝店鋪看了一眼,發現吳小西並不在店裏,心裏不禁有些疑惑,正欲發問,娜娜卻笑嘻嘻地說:“怎麼,來找咱們小西的?”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其實...我主要還是來看望你。”
“切,你少來這套,來看我?你知道我今天出院嗎?”娜娜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又沒告訴我,你要告訴我,我肯定請你吃大餐。
娜娜說擇日不如撞日,我正好肚子餓了,現在咱們就出去吃大餐吧。
我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娜娜忍不住哈哈大笑,用力拍著我的肩膀:“算了吧,看你這猴急的模樣。這筆賬我給你記住了,你現在去找小西,等我傷好了,再好好宰你一頓不可也不遲!”
我感激的不行,心想這女漢子雖然表麵很糙,但心還是很細嘛。
我問她,吳小西怎麼不在店裏。
娜娜白了我一眼:“你傻啊,也不看看現在幾月了?她當然是去上課了啊,你當小西和你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混?”
我愣了愣,這才想起,現在已經是九月了。
九月,開學的季節。
九月,正是霜寒露冷、黃葉凝露成霜的時候。
九月,記憶開始隨著落葉的飄零點綴著某些人的故事,在那些藍的有些過分的天空下。
我的心情忽然有些惆悵,看了眼店外雪鬆樹下的小草,不久之前它們還很清脆,現在卻已變得暗綠;仿佛想在泛黃之前多看一眼人們歡樂的笑臉。
上學?
我已經多久沒有上學了?
不記得了,仿佛是一年,仿佛是一個世紀。
之前的鬥誌昂揚,意氣風發,壯誌淩雲,隨著小叮當的離去,事務所的解散,一點一點開始瓦解。
前有青龍幫追殺,後有陳姐與阿讚達文使陰,背腹受敵,每一分每一秒都處於危險之中。
前方的路,我感到一片茫然....
告別了娜娜,我並沒有去找吳小西,而是打算在網上先訂機票,然後離開金花市。
等到了其它城市,再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西吧。
畢竟,我少和她接觸一刻,她就多一分安全。
青龍幫的“攻勢”越發凶猛,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人。
打開手機,正準備訂機票,一個陌生的來電響了起來。
我按下了接聽鍵,裏麵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女聲。
“喂,是韓曉嗎?”
啪嗒!
聽到這個聲音,我一下子呆住了。
手裏的手機,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