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三二班?那是我的班級啊!喝硫酸?難道是崔禾嗎?她是化學課代表,有學校藥品櫃鑰匙。”餘味有點不敢相信。
“是叫崔禾,不過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你怎麼會不知道?”許忍冬問道。
“我去找王建國了,要家明的資料。”餘味手撫著額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找他幹嘛,大晚上你一個小姑娘多不安全,想要資料可以來找我啊。”
“切,獨自生活這麼多年,誰還把誰當成小姑娘啊。”餘味自嘲道。
許忍冬沉默了一會,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你在家明屍體旁看了那麼久,發現什麼了?”
“團夥作案。跟他接觸的有兩個人,有幕後操縱者,不過那個大佬家明沒有見過,隻在網絡上聽到過聲音。以後青梅城可能會不太平了。”
聽見這番話許忍冬的眉頭越來越凝重。
“不過我為什麼會覺得莫名帶感呢?我腦海中已經響起了《hustler》,這bgm太帥了。”餘味不禁感歎。
“小孩子要樹立良好的三觀,不準崇拜壞人。”許忍冬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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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認完的餘味正坐在許忍冬的位子上,許忍冬倒了一杯熱水。
“那麼,說說你了解的崔禾吧。”許忍冬搬了個凳子坐在餘味旁邊。
“她是我前桌,平時跟方柳和錢加朵等人關係比較密切,不過我跟她們關係一直不太好,所以其實沒有太多了解。不過居然喝硫酸自殺,真是條漢子。”餘味喝了一口熱水。
“嗯?跟你關係不好?怎麼回事?她們欺負你了?”許忍冬抬起了頭。
“嗯,也算不上吧。剛高一那會。我在食堂吃飯,她們三個就過來了,說要在這吃,讓我換個地方。我說這一共四個位置,還剩仨呢。你們就坐唄。錢加朵就說不想跟我這種有爹生沒娘養的人坐一起。”餘味說這話的時候頗為氣憤。
“有點過分了啊。那你怎麼做的。”許忍冬在本子上記下。
“我把餐盤拍她臉上了,所以後來她就號召全體女生和愛慕她的男生一起孤立我。不過我也沒多在乎,反正從小都這麼過來的。”
許忍冬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在本子上寫下了“錢加朵嫌疑很大。”
“喔,對了。錢加朵貌似還挺有背景的,據說是副市長女兒哦。要不然憑她的分數壓根進不了我們班。”餘味躺在許忍冬的椅子上,這椅子又寬又大,躺起來很舒服。
“如果真是犯罪嫌疑人,再有背景我都抓得。”許忍冬平淡地說,語氣中卻透著一絲堅定。
餘味笑了起來,“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許忍冬看著她的笑容,點了點頭。
“那,明天見喲,大叔。”餘味對著許忍冬揮了揮手,走出了警局。
許忍冬注視著她的背影,良久,緩緩地笑了:“這孩子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