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雲離開的那會之後，高密有檢討過實際情況，當市區的物價跟國際接軌甚至超過國際之時，讓個女人守候在一個工資隻有一千來塊錢的男人身邊，確實比較難，所以高密有時也沒什麼好說的。
周雲繼續在電話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做這一行也有罪惡感，要不是男人不可靠，總想方設法騙我，還有我治身上的病需要錢，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我今天就說這麼多，你愛信不信。”
高密終於忍不住說，“你住在市裏哪個地方？”
周雲沒有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等高密要重新躺下的時候，手機‘嘀’了一聲，是周雲發來的一條短信，上麵有發來個市區的地址。
看著手機上發來的地址，高密心想這應該是周雲住在市區的地址，想到之前與周雲相處的一些情節，回了條信息，高密決定明天去一趟，好歹這次為了她也花了近七萬塊啊。
一覺睡到天亮，高密起床洗漱完畢就到村口攔車上市區去了。
本來高密的想法是不打周雲電話直接讓出租車司機找到她住的附近，如果她不在住處等自己，他就下次不再見她了。
等出租車開到效外某個地方，出租司機突然不動了，原因是出租車已開了水泥路的盡頭，高密要找的地方不在出租車能跑的範圍之內。
高密沒想到周雲住這麼個荒效野外的地方，連條大一點的路都沒有，他隻能撥周雲的電話尋路。
按周雲的方法從小路找到她住的地方，那是一個仿佛與世隔絕的鄉下，有大大小小四五幢一層蓋瓦片的房子，房子底部是燒過的實磚，到人高的地方就是那種土磚，這種還有土磚的房子現在鄉下很少見了。
離那些房子還有點距離的時候，高密就聽到其中一幢發出很大的呐喊聲，全是些‘我要成功，我一定會成功’之類的，像是搞傳銷的。
看周雲站在一幢房子後麵的窗戶口，高密爬過一堵矮牆快步走了過去。周雲的房子沒有後門，高密隻能從後麵的窗戶爬進去。
“怎麼你們這還真搞傳銷，怕外人知道啊？”
“我主管今天不在這，否則我都不敢讓你來。現在叫喊的那十多個人是剛加入我們這一行的，正在接受係統培訓，我剛來也這樣。”
聽著外麵那些‘我一定要成功’的呐喊聲，高密心想在眼前這地方是不是做業務的來來回回都是這麼一套，這一套在國外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就不用了，沒想到眼前這地方撿來當個寶人人都在用，感覺還很先進， 成功哪裏是喊喊就能出來的。
再看了幾眼周邊的地形，高密發現眼前這地方很隱蔽，是屬於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的那種。這個情況打破了高密對酒托這一行的印象，他原本以為酒托就算隻有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但像薑平上次一樣一次就消費一萬多，少說也有三四千一天，頂人家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即便達不到朱門酒肉的地步，也沒必要窮到混眼前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