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左邊是一位年約六十歲老者,身襲華貴淡藍長袍,一縷銀髯垂於胸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此人便是悠然賭坊大老板張角!
當目光移向右邊之人,莊小白震驚萬分,居然是大捕快陳南!
“大哥,這麼點小事怎麼還把你給驚動了。”
王五恭敬站在一旁。
“去賭場尋你不在,於是我與陳兄弟下來看看。”
張角與陳南紛紛落座,言語間風輕雲淡,至於夏柳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罔若未見。
“咳咳,張大老板,事情是這樣...”
“舌燥,方才你不是很有骨氣嘛。”
“哇哈哈,骨氣值幾個錢,沒事,我先走了。”
“哼,你當悠然賭坊是什麼地方,來人,給我好好教訓他!”
打手們揮拳便打,莊小白豈會認慫,迅速踢出一腳,將揮拳之人掀倒在地,緊接著用腦袋狠狠磕向另外一人麵門,頓時將此人來個滿堂紅。
電光火石間,莊小白打倒三人,扣住一人手腕,反手一擰,將一名打手治住,伸出左手扼住喉嚨。
“都別過來,誰要是敢動一下,老子直接掐死他。”
莊小白挾持著那名打手退到牆角。
“呦嗬,年紀輕輕,伸手倒是不錯。”張角冷笑著,雖然感到意外,但是並不足以讓他多震驚,頓了頓,扭頭看向陳南,繼續道:“陳兄弟,依你之見,我該如何處置他呀?”
陳南幹笑了笑,淡淡的道:“在悠然賭坊鬧事,自然由張大哥說了算,小弟怎好多言。”
“陳南,你就是個性無能,小花生,老悶騷...”
莊小白喋喋不休,破口大罵。
陳南瞠目結舌,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怎麼如此耳熟,回憶起匿名信上的內容,頓時恍然大悟,莫非眼前年輕人……
“不識抬舉,今天若不砍下你雙手作為懲戒,我就不是張角!”
張角勃然大怒,急忙命令打手們衝上去。
“等等”
陳南豁然站起。
“陳兄弟何事?”
張角茫然不解。
“咳咳,年輕人不懂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陳南紅著臉很是尷尬。
“陳兄弟,這個家夥罵的可是你,為兄是在為你出氣啊。”
“那個...最近嘛...咳咳,府衙查的很嚴,尤其是治安,所以嘛...還是大事化小吧。”
張角瞠目結舌,啥?跟我談治安?我是誰,你是誰,都是一根線上螞蚱,有病吧!
陳南橫眉立目,喝道:“還不趕快給張老板賠禮道歉。”話畢,衝著莊小白擠眉弄眼。
莊小白心中大喜,看出陳南有意幫他解圍,隨即放開那名打手,嘿嘿一笑,尷尬道:“不好意思啊,方才和大家開了個玩笑,孩子小,不懂事,張老板莫要怪罪。”話畢,深深鞠了一躬。
張角臉色鐵青,怒拍桌案,沉聲道:“一碼歸一碼,陳捕快事情掀過去了,現在該說說夏柳的事情了。”
“夏柳已經半死不活了,張老板還想怎樣?”莊小白問道。
“他搞了我的女人,最起碼要留下一隻手以示懲戒。”張角斬釘截鐵的道。
莊小白扭頭看向陳南,苦澀的道:“陳捕快,你覺得該如何處理此事?”
陳南叫苦不迭,一邊是朋友,一邊是恩人,真是左右為難。
這時,夏柳蘇醒過來,含糊不清絮絮叨叨,一直強調自己是冤枉的。
陳南眼睛一亮,抱拳笑道:“張大哥,此人說他是冤枉的,不知你可抓奸在床?”
“哼,我若抓奸在床,早就一刀劈死他了,此事是三妾哭著告訴我的,這還有假。”
張角很不滿陳南,但是礙於身份,隻能壓著怒火。
“按理說**案是由府衙處理的,張大哥既然沒有確鑿證據,就不能濫用私刑,這樣吧,小弟勉為其難接手此案了,放心用不了幾日,我必然給大哥一個滿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