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許坤騰的一刹那,陳煒腳下一動,宛若一把射出的弓箭直撲安坐馬上的許坤騰,並且手中的雙劍對著他雙肋斜刺過去。
許坤騰繁花似錦的鎧甲頓時被刺穿,陳煒手中蓄力想要再往許坤騰的身體內刺的時候,他臉上一變,劍尖在刺破鎧甲以後居然受到一股巨大的阻力,劍尖無法再入體內分毫,他的身體表麵居然覆蓋著一層閃著寒光的冰晶。
“哼!!”
許坤騰冷哼一聲,他的幽冥寒冰神功攻守兼備,護身冰晶霸道無比,反而把陳煒的雙劍冰封,體內氣勁一發,雙劍頓時裂成碎片,令陳煒無遮無攔漏出破綻的暴露在他麵前。
同時許坤騰重掌拍出,陳煒還未反應過來,一記寒冰掌已經印在了陳煒的胸口,強大的衝擊力讓陳煒整個人嗖的飛了出去,身體轟的砸在了地麵上,嘭!整個地麵都為之一震。
“少爺……”陳穎大叫著向陳煒跑去,可是他剛剛跑到陳煒的身邊,抓住他,就被一個執行者一把拉住,隻能看著地上的陳煒無助的哭喊掙紮著。
許坤騰從他的馬上下來,走到已經被兩個執行者從地上拉起來的陳煒麵前,盯著他說道:“我手下的兩個統領死了,執行者死傷上百,現在我被招回天一門,這全都拜你門慶龍山莊的人所賜,現在所有慶龍山莊剩下的人全都淪為奴隸,包括和你卿卿我我的這個女人。”
“不……不……不……”陳煒不斷掙紮著,可是他受許坤騰一掌,全身的筋脈都已經被震斷,他又重新變回那個廢人,甚至連握劍都做不到了,他隻能用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這個人,這個毀了慶龍山莊的仇人。
“天一門在華夏王朝的勢力是你所無法體會的,而你一個筋脈被廢的喪家之犬,就等著在琉球島上腐爛吧!”許坤騰把這次攻打慶龍山莊上損兵折將還沒能完成門主交付下來的任務所有怒火全都發在了陳煒的身上。
原本按照誅心上人的指示,慶龍山莊所有達到築基的人全部格殺勿論,可是許坤騰為了泄憤,他不想讓陳煒死的過於痛快,他要讓陳煒在琉球島上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
天空陰霾,海風呼嘯。
一排排被狂風卷起的滔天巨浪此起彼伏此,如同深海中的巨獸要把天際撕開似的,遠方黑壓壓的烏雲不斷翻滾著,厚重的雲層中一道道冒著藍光的閃電閃過,眼看一場暴風雨就要席卷而來。
在這翻騰的海麵上,此時正漂浮著一艘海船,船頭上插著一麵迎風舞動的旗幟,旗麵上繡著一個明黃色的‘天’字。
在劇烈的搖晃和從縫隙中灌入的海水刺激中,蘇醒後的陳煒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撩開鎖在頭頂的鐵杆上,身體坐在潮濕的船板上,周圍同是和他一樣雙手被鎖,全身髒兮兮的人。
搖晃中,陳煒再次昏迷,昏迷中慶龍山莊那一張張曾經熟悉的麵容,一個個滿身是血的人不斷的出現,對著他咆哮著、嘶吼著。
陳煒慢慢醒來。
黑暗中一聲聲慘叫聲傳來,那是一種絕望的、淒厲的嘶吼聲。
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是一間潮濕陰冷的地下牢房,長滿苔蘚的牆壁,用粗大鐵鏈鎖住的黑鐵牢門,還有一張稻草鋪起來上麵或躺或坐著幾個人的大通鋪。
我到底在什麼地方?
迷霧慢慢散去。
“歡迎加入我們。”一個披頭散發的精壯漢子見陳煒醒來,對他說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這小子離死不遠了。”邊上一個有點羅鍋的幹瘦中年人瞥了一眼陳煒說道。
“呀……呀……”陳煒拚命的試圖掙脫手中的鐐銬。
“嘿……嘿……冷靜,冷靜,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精壯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