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陽初升,陽光燦爛。此時的琉球島上空萬裏無雲,也許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一群進階武者早已經在訓練場的走廊下站好,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訓練場邊上的一處鐵門。
吱呀——
鐵門被兩個守衛緩緩推開,陳煒和四個佐藤買了的新人被推著走進練習場,除了陳煒以外還有一個華夏人和兩個暹羅人和一個天竺人。來到場地中央麵對宅子後院的一個高台前一字排開。
“廢物……”
“狗屎……”
“人渣……”
進階武者對著站在場地中央的新人怒吼著謾罵著,這是佐藤家武者訓練場歡迎新人的常規模式,因為進階武者認為這些新人沒有經過訓練場上殘酷的訓練根本就不配站在訓練場的沙地上。
這時,高麗人從進階武者的房間內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他的腳上打著夾板,顯然他的腳上受過傷。
高麗人笑容滿麵的走到騰格爾的後麵,看著一排站姿鬆鬆垮垮的新人說道:“全是廢物,沒有一個看起來是有能耐的。”
“那到和你很像,你為什麼不加入他們,你個娘娘腔。”騰格爾沒好臉色的瞥了一眼高麗人後不再理他。看起來騰格爾對這個高麗人很不待見。
高麗人並沒有表現出一個武者該有的火氣,麵對罵他娘娘腔的騰格爾忍氣吞聲,畢竟騰格爾是佐藤家的不敗戰神,唯一的一個九品武者,而他隻是個腳上打著夾板無法上武鬥場的半廢人。
陳煒站在一排新人中間,輕風拂麵,空氣清爽宜人,周圍茂密的樹林中的草木精氣不停的滋潤著他的身體,原本傷痕累累的身體早已痊愈。
就在陳煒沉浸在草木精華給自己帶來的無比舒暢感之中的時候,訓練場中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他抬眼一看,之間一個年紀四十開往的中年人已經來到訓練場中央,他手握一根長鞭,正用犀利的目光掃視著他們一排新人。
這個人身高體擴,金發碧眼,一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英明神武像,這是一張近乎完美的臉盆,隻是一道從嘴角一直延伸到他耳根的刀疤在他的臉上增添了一股戾氣。和他一比,騰格爾和阿古泰這些進階武者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弟或者下級。
這個人叫伊萬,來自華夏西麵的羅刹國,是這個練武場的教練也是練武場裏唯一一個被允許煉氣的人,而且他也已經達到了先天後期的水平,這也是琉球武鬥界裏絕無僅有的一個存在。
當伊萬的眼睛盯著的時候,陳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他的眼神像是能直接透過人的驅殼直視靈魂一般。
“在你腳下的是什麼?”伊萬狼一樣放著光的眼睛盯著他麵前一片鬆鬆垮垮的新人問道。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問題,陳煒看了看腳下幹燥的泥沙地麵他的表情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一臉的茫然。
訓練場上沉寂了片刻,伊萬再次問道:“回答我,你們腳下的是什麼?”
“沙子。”一個臉上刻著一個‘囚’字的華夏文的暹羅人說道。
話音未落,一旁看熱鬧的進階武者就發出了稀稀拉拉的笑聲,他知道這樣的回答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騰格爾,你腳下的是什麼?”伊萬扭頭問道。
騰格爾從走廊上的台階走到場地上,說道:“這是一塊聖地,教練。以血淚澆灌的聖地。”
“你們的血,你們的淚。”伊萬停頓了一下,用目光掃過一眾新人後接著說:“你們這些卑微的生命,如果不經過淬煉,將一文不值,你們給我好好聽著,認真學好我交給你們的一切,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成為武者,現在拜見一下你們的主人。”
說完,伊萬把手指向了練武場麵前二樓的陽台。
這時,陽台上的門被人向兩邊推開,佐藤和由美從門後走出,身後跟著由美的女婢奈奈子。
陳煒盯著這個把他從許坤騰手上買下的佐藤,他看著這個有點瘦弱的中年人,這個被騰格爾和一眾進階武者口中琉球島上最富盛名的武者訓練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