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力箴和小青到了夏曉憶修行的地方,在山坡下等著。
唐麗和另一個小姑娘出來了,看見他倆,走了過來。
唐麗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長得靈動秀麗,“力大哥,小青,你們在這幹嘛呢?”
小青搶先說道:“我在這兒等你呢!順便麻煩你們給進去叫一下曉憶師姐。”
唐麗身邊的女孩子說:“我去吧!”說完衝唐麗擠了擠眼轉身上了山坡。
“你這是打算幹啥去?”小青問唐麗。
“我們沒事幹,隨便走走。”
倆人嘀嘀咕咕說著話,力箴沒心情聽他們說什麼,眼望著山坡上的小路。
一會兒,那個小姑娘出來了,是一個人出來的。
“曉憶姐在用功修行,出不來。”
力箴點點頭,臉上寫滿了失望,對小姑娘說了聲謝謝。
小青在另一邊聽見了,滿是同情的看著力箴,聳了聳肩。
力箴沒心情搭理他,心裏鬱悶至極,修行有那麼忙嗎?連出來說會兒話的時間都沒有?
小青和唐麗告別,力箴和小青轉身離去,沒走兩步,迎麵一人踏步而來,正是華晨飛,小青笑著打招呼:“華師兄好!”
力箴也點頭致意。
華晨飛微笑著,“你們這是幹嘛去?”
“我們出來溜達會兒。”
“好吧!再見!”
“再見!”
走過去後,力箴回頭看了看,這些天他對華晨飛這個人特別敏感。
隻見華晨飛在夏曉憶修行的地方站住了,剛好叫住了正要回去的唐麗,說了幾句話,唐麗她們上去了,華晨飛站在了山坡下。
力箴的心裏“咯噔”一下,華晨飛在等誰?
他不好停下來觀察,和小青繼續向前走去。
對麵走來三四個人,看樣子和小青很熟識,拉住小青說著話。
力箴站在一邊等著,回頭看著華晨飛的背影,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毫無疑問,他吃醋了。
心亂如麻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和華晨飛站在一起。
力箴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捏著一般痛楚。
夏曉憶無意中看向這邊,看見了力箴,力箴感覺到了她臉上的不自然,那張美麗的麵容在這一刻是那麼的蒼白,那麼的陌生……
華晨飛可能是看出了夏曉憶臉上的不自然,也看向這裏。
力箴沒有躲避,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木然的站在那裏。
夏曉憶和華晨飛轉過頭去繼續說著話,力箴的表情呆滯,大腦處於無意識狀態。
和小青說話的那夥人走了,小青看著力箴的臉色不對,叫了聲“師哥!”,力箴好像沒聽見一般,小青順著力箴的目光看去,“是曉憶師姐!”,轉過頭又看看力箴,恍然大悟,拉了力箴胳膊一下,“師哥!”
力箴回過神來,轉身向修行之處走去,小青追上他,“師哥,這……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力箴輕“哼”了一聲,“別說了,回吧!”
一路上力箴一句話也沒有說,小青看他那表情,也不敢說話惹他。
回到修行的地方,李瑞他們正在外麵閑坐,看見他倆,問道:“去哪兒啦?”
“我們出去溜達了一圈。”小青說。
力箴沒理眾人,本著臉進了屋子,李瑞看了一眼力箴的背影,略帶輕蔑的笑了一下,旁邊有人嘀咕:“什麼人了,廢材一個還給人丟臉色!”
小青解釋:“他今天心情不好。”說完也進了屋裏。
力箴躺在床上,緊閉著眼,像要睡覺的樣子,小青知道他睡不著,歎了口氣,坐在自己床上開始閉目練功。
中午了,力箴一口飯也沒吃,就那麼躺著,頂多是一會兒翻個身,始終也不睜開眼。
一下午,一晚上,都是如此,不吃飯,不說話,隻是躺著。
第二天,力箴早早就起來了,到了院子裏舞弄著大石頭,直到汗流浹背,也不知疲憊,狠命的揮動著大石頭。
小青在旁邊,自己練著拳,他知道,勸解也沒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別出什麼亂子就行。
筋疲力竭了,力箴坐在那兒緩緩,一會兒又開始舞弄,如此折騰了一上午,下午又開始躺著了,直到晚上,力箴起來了,吃了好多飯。
小青看他吃飯吃的很香,長出了一口氣,“媽呀!你終於活過來了!”
“本來我也沒死。”力箴開口說話了。
不是他想通了,有些事,可能永遠也想不通,但是他想明白了,無論怎麼樣,都得麵對。
“沒死就好,明天咱們上山玩去吧!陪你散散心。”小青說。
“行,這兩天確實有點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