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的要這麼誇張嗎(1 / 2)

“想笑就笑便是,男子漢大丈夫憋著作甚?”

“咳咳...想不到將軍與末卒也算得上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別別別,老子好歹開了一脈,聽聞你小子天樞也異常衰弱,哪怕能開五脈以上,也不可能以天樞感應天地源氣,你比老子廢得更徹底一點。”

雲昭攤手苦笑道:“想必將軍喚我前來,不是為了落井下石再打擊一番的吧。”

“可沒那等閑工夫,修行不過是世間諸多選擇的其中之一罷了,又有幾人能開脈感應源氣,相應著,能窺視天道又需要放棄多少所珍視的東西?”趙彥默搖頭說道:“你在承平拿下的軍功其實不用郡主引薦,都足夠拿到那枚昭華令...過了朝試入了皇院,來我手底下做事吧,大唐軍隊才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存在,修者也抵不過。”

在得知自身一竅不通無法進行修行,甚至被認為一身浴血廝殺磨練出的體魄,在這等天樞下都顯得不可思議。雲昭心底實則還是暗藏了一份僥幸,這絲飄渺的希望源自懷中的那塊玉,還有前幾日佩玉染血後出現的暖流...

帳內沉默了起來,少年思索了許久方才緩緩開口道:“謝將軍賞識,但...但我想再試試。”聲音不大卻透露出無比堅定的信念。

“跟老子料想的一樣,你們這些小輩不知是中了什麼邪,一個個鐵了心就往這條死路上湊...行,不信命,跟老子當年一個德性。”趙彥默撫摸著旗標,朗聲笑道:“有這勁頭是好事,不管你到時皇院進了哪一院,老子都跟軍部點名要你,對胃口!”

雲昭抓了抓耳朵,小心翼翼問道:“將軍,之前你提到二院,這皇院每一院有什麼說法嗎?”

經過帳內一番交流,沒由得想起了牧魄和席徹的分屬皇院不同,似乎其間有不同講究,應該是每一院因材施教,傳授課業不同,教導出院生能力和進修道路也不會相同。

“皇道十二院,一院一天地,之前所說的二院就是由兵部直屬授業,為本國源源不斷傳輸軍隊將領和優秀校官的地方,你想砥礪自身嚐試修行的話,自然是要考入四五六院其中之一,不過你這一竅不通的資質別說入門進修了,門檻都摸不著。”

看來並不是通過朝試就能像想象中那般體悟源氣,從而嚐試有沒有什麼奇妙機遇從而踏上修行,各個皇院也有各自的門檻和標準。雲昭想到此處不禁大感頭痛,一時間愁眉苦臉起來。

趙彥默偏頭瞥了一眼,無奈說道:“你小子一竅不通就罷了,還真想著尋覓修行阿?”

“這...這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呢,總能想想不是。”

“嘿,有點意思,老子當年要是聽話去喂馬,今天也輪不到站在這訓你。”趙彥默微怔,想起了什麼,猶豫地開口道:“或者還真有點辦法...”

“將軍但說無妨。”已經習慣了驚豔與絕望的強烈落差後,雲昭一臉老實,麻木的並不抱什麼希望,一門心思想著要不再往佩玉上滴幾次血。

“別發愣,你知道天下修行八家嗎?”趙彥默一臉嚴肅地開口道。

“一部二院五宗?我在書裏看到過。”雲昭來了興趣,似乎有些門道。

“上一次輪防回兵部報備時,我聽到幾位兵部修者在偷偷摸摸地討論這事,說到了煉體重鑄八脈...”

......

“煉體嗎,和軍部有關?”滿腦子一團漿糊的雲昭迷迷糊糊地走出大帳,一邊揪著頭發一邊朝住舍走去。就在少年轉身離開時,幾位校尉急匆匆地捧著幾捆冊子,又一次掀開了營帳帷布。

...

之前還空蕩蕩的營帳隨著帷布不斷被掀起,很快聚集了軍鎮內所有排得上號的人物。幾位校尉看著桌麵上來自朝廷各部的文書麵麵相覷,趙彥默則坐在椅子上不斷飲茶,也沒有說些什麼。

終於有人率先打破了這股詭異的氣氛,“將軍,這算什麼事,他們捅出來的簍子,全部塞給我們來擦腚?還有這等好事的嗎,真當我們虎賁營好欺負了?”一位校尉惱火喝道,帳內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了起來。

趙彥默見狀輕咳了兩聲,待得眾人安靜下來了以後,歎息道:“右武衛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我們又能多說什麼,這事能鬧到你我都知曉的地步,陛下又怎能不知?既然沒出事,也就圖個麵子上過得去罷了,都別嚷嚷了,趕緊去把這事做得漂亮點。”

原本忿忿不平的眾將領聽聞陛下二字,紛紛沉默不語地拿起桌麵上的調令,快步走出營帳去調集兵馬了,很快又隻剩下趙彥默一人,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