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廖爾看了一眼那黑色水晶。“我……我見到馨兒了……”
“哦？”天魔略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了出來。“那丫頭，居然也醒了？”
“是的……而且今天她——”廖爾的眼光變得飄忽不定。“她見了冰神，似乎她已經放棄了追求光神的想法。”
“她還說了什麼？”天魔的聲音又歸於平淡。“沒——沒了，隻是這些。”廖爾輕聲道。“你還喜歡著那丫頭，對不對？”
聽到天魔一語點出自己內心所想，廖爾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黑色水晶，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說。
“對吧？”天魔笑了笑。“你也不必隱瞞的，其實我也挺想你能把那丫頭搞到手，這樣就更顯得像是一家人了。”
廖爾動了動嘴唇，又把頭低了下去。
“是——”
“這就對了嘛，喜歡就得敢於去追，雖然你是排名第八的魔將。”天魔笑著道，倒沒有一點的輕蔑。
“其實我挺看好你的。既然光神已經被排除，那麼靈神那個不靠譜的小子，根本不會讓那丫頭過分在意的。”
廖爾又想起來莫馨兒臨走的時候對著他說的那句話，手掌微微用力，握住成拳。
她不喜歡他，僅有的那一點點的喜歡也因為他是光神的對頭而消散。
這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他喜歡她，她卻因為另一個人而變得不喜歡他。
如果說有什麼悲傷的故事，那也沒有比這個更悲傷的故事。
黑色水晶中沒了聲音，他們察覺到了廖爾的異樣。
“大人……她，她也說了她的意思。”廖爾低下頭。“她說在我們兩個之間，她喜歡靈神更多一點。”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他寧願放棄一切，隻與她在一起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哪怕是放棄自己。
但是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她的心全部都在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陰影，將他罩在其中。
就算是他去掙紮，也無濟於事，因為他的光環太大了，而陰影全部都在他的身上。
廖爾咬著牙，為什麼非要是這個樣子……不論是怎麼樣，他都有一群人圍著，而他呢？
卻隻是一個小卒子。
差距，越發成為了他在她麵前沒有底氣的原因。
“這樣嗎？那……我們也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幾尊魔神的聲音接連響起，這讓廖爾有些受寵若驚。
今天這是？
廖爾扯扯嘴角，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也有點太扯淡了吧？自家大人突然間都關心起他來了？
不對，一定是他在做夢。
“其實，我覺得畢竟是掛了個第一魔將的名頭，怎麼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傻呆蠢的靈神啊。”
廖爾從天魔的語氣裏聽出來幾分不屑，對於靈神，他的確沒有什麼好感。
廖爾也知道天魔最看不起的就是靈神李化狂，也沒有大驚小怪。
可以說，李化狂是十二聖神中最廢材的一個，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靈神的任務就成了針對他們。
就算是他們一起出手，靈神也可以把他們追的遍地亂跑，戰鬥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有時候廖爾就在後悔當時他比他們強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果斷出手殺了他們。
那樣的話，也就不會是這樣的一個模樣了。
“去吧，廖爾，你去把‘異域——抗蛇之國’打開，過幾天把光神和那兩個丫頭引進去。”
天魔的聲音又變得有些邪魅，聽在廖爾的耳朵裏，讓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人——”
廖爾想了想，剛想說什麼，卻被天魔打斷了。
“我這樣也是為了讓他們好好‘增進’‘增進’感情。”天魔笑了起來，慢慢地一字一頓道。
“大人——”廖爾咽了口唾沫，知道是天魔又發現了什麼事情。
“記住，廖爾，你必須全程保護那個叫做‘王靈靈’的小丫頭，不能讓任何人傷到那個小丫頭。”
天魔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壓的廖爾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