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幹擾的情況下療傷確實是快了不少,大約十分鍾左右,全身組塞的經脈已被我盡數打通。
不知道大粱那小子怎麼樣了,情花坳一被燒,多半公孫老甲魚也快出現了,我得趕快找到他然後逃出絕情穀,這鳥地方太危險。
按照既定路線,我戰戰兢兢的走過那根獨木橋般的石粱,向斷腸崖方向跑去。
正跑動間,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在縱聲大笑,聲音尖利,刺得人耳膜發痛。趕忙回頭張望,隻見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緊緊跟在我身後。左手拿著一把黑色長劍,右手提著一柄金色大刀,腳下如騰雲駕霧般向我飛快的接近,配上他一文雅的麵容和一身儒衫,倒也頗有一些出塵脫俗的意思。
“老甲魚!”怎麼把這祖宗給引出來了,命苦啊。
腳下再不敢有絲毫懈怠,隻管發盡全力向斷腸崖方向狂奔。我可不想檢驗一下他是否有55級BOSS的實力,他老人家手裏對金刀黑劍可不是鬧著玩的。
奈何實力的差距放在那,不管我如何奔跑,終還是在接近斷腸崖的地方被老甲魚給堵了個結實。
“燒我情花、殺我弟子,你好大的膽子哪小子。”公孫止恨恨的說。畢竟是55級人物,比之趙甲那種隻會一兩句台詞的家夥,確不可同日而語。
反正已經被堵上了,也沒指望這老小子能饒我一條性命,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口頭上當然不能示弱:“老子燒了你情花殺了你弟子又怎麼樣?信不信老子一高興連你一塊切?”
看著老甲魚臉上肌肉不斷抽搐,心裏怎一個爽字了得,哈哈!
“哈哈哈!!好,好好好!”這老小子大概是被氣瘋了,發出一陣令人做嘔的笑聲,笑完一抖手中刀劍,拉開架勢向我喝道:“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動手吧!”
不就是個死嘛,難道咱還怕你不成?老子死了不過掉一級,你丫死了就得消失,還怕了你不成。
也是毫不示弱的平舉黑月,遙遙鎖住老甲魚攻擊的路線。在不清楚對方實力以前,我們倆都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在斷腸崖前狹窄的小徑上對峙著,都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的一刹那。
二十多級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差距,即使是六級的九陽神功也無法彌補,隨著時間的流逝,老甲魚死死盯住我的那雙死魚眼讓我越來越煩躁不安,整個身體裏的血液都象沸騰了一般,心髒的跳動也是越來越快,每一下跳動都讓我覺得象是什麼東西在我胸口重重的敲打著。現在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剛才那幾個綠衣弟子被我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受了。
再這麼下去,要嘛是我因為受不了壓力而用破綻百出的招式主動攻擊老甲魚,要嘛就是精神恍惚之下被老甲魚趁機幹掉。這兩條路對我來說都是死路一條,唯有趁著心神尚未受到太大影響時出手,拚個魚死網破倒還有一線生機。
心知這老家夥的厲害,所以我一出手便是修羅刀法中最為剛猛的“折骨出髓”,黑月帶著道道殘影,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向公孫止攔腰斬去。
老家夥果然厲害,幾乎沒看他如何動作,黑月便已被那柄金色大刀架住,從刀上傳來的力道讓我覺得自己是劈在一堵牆上,人家金刀紋絲不動,卻生生把我手臂震得發麻,媽的!這架沒法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