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說的,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大爺我心狠手辣。
別看這家夥在外麵蹦得歡,揍我就跟揍那啥似的,到了這寬敞的地還不就是俺一盤菜?就它那轉個身都得一秒鍾光景的動作,就算四肢齊全、精力充沛也不是咱的對手,更別說現在一隻手已經被切下來的狀態了。
也沒費多大功夫,帶著老猿在這石室裏繞來繞去的,時不時抽冷子切上這麼一兩刀,十多分鍾下來,老猿幾乎沒被我給切成猴肉片,渾身上下那叫個傷痕累累啊,雖沒受什麼致命傷,可這一道道橫七豎八、鮮血淋淋的口子,也夠它喝一壺的了。
人家當猴子,你也當猴子。看看你那些前輩---孫悟空、泰山什麼的,哪個不是動作靈活,高來高去的,偏偏您這慢得跟頭豬一樣,不切你切誰?還別不服氣,跟我在那窮叫喚,惹急了老子今天就要嚐嚐活吃猴腦這道名菜,也體驗一下資本家那腐敗奢華的生活。
單方麵的戲耍持續了十多分鍾,我決定結束這場無趣的戰鬥。趁它一個轉身不及,一腳踹在老猿腰際,硬是將體積至少是我兩倍的老猿踹翻在地,雖然沒有修煉過真正的腿功,可在九陽神功的催動下,這一腳的勁道也是極大,差點沒把它老人家踹背過去。
大局已定。
伸腳踏在兀自不斷掙紮的老猿胸上,有些躊躇的拿黑月在它脖子上比劃了幾下,考慮到底從什麼地方下刀,才比較不容易讓血濺到自己身上。
“你,你要殺它?”風華有些吃驚的問。
這他媽什麼蠢問題啊?我撇撇嘴應道:“廢話。”
“可是它看起來好可憐啊,不如......”
“去去去,把你的同情心收起來吧。”我象是在趕蚊子般揮了揮手,打斷她的話。你說這小姑娘也是,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感覺很是精明能幹,沒想到骨子裏還是有著這種普通女人所特有的同情心嚴重過剩的毛病。難道,這就叫天性?
風華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我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拿著你石頭一邊玩去,大人做事小孩子少跟那瞎摻和。”
估計這話把小姑娘氣得夠嗆,抬腳恨恨的踹了我一下,拿著她那寶貝石頭自個蹲牆角生悶氣去了。
“吱吱!!”好象是想抗議自己受到的冷落,老猿不安分的在我腳下掙紮了幾下。
回頭瞪了老猿一眼,本想用刀柄敲它兩記,小懲大戒一番,讓它知道勝利者說話的時候,失敗者最好是閉嘴,否則後果並不會那麼令人愉快。
卻看見它滿臉的可憐,一雙小眼睛滿是乞求的神色,僅剩的那條左臂指著牆角一個罐子,嘴裏不斷發出“吱吱”聲,好象是想告訴我點什麼。
有趣,有趣,真有趣。
剛怎麼沒想到呢?在武俠小說中,白猿、山洞、石室這樣的組合引發奇遇事件的幾率達到85%以上。而且描寫這段事件的章節通常會有著一個噱頭十足的名字,諸如“靈猿贈寶”、“X山奇遇”之類的。
瞧瞧那罐子去。
我放開白猿,舉步走到罐子旁,上下打量了一番,就是普普通通一個罐子,外麵沒有奇怪的花紋,沒有古老的文字,更沒有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