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臉嗎?”在無盡的黑暗中,這個聲音回蕩著……
“啊!”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從夢中驚醒,這正是陽井鎮的一個“孤兒”——秦遠。陽井,雖說是鎮,但也隻能抵得過一個村而已。
秦遠看著自家滿牆的勳章和牆角放著的厚禮,不禁說道:“名譽,真的那麼重要嗎……”
“嘿嘿嘿嘿……”秦遠的耳邊又想起了似一位老奶奶般的聲音,這是因為近幾天臨村和臨鎮都發生了多起案件,都是聽見一位老奶奶的聲音,至於捎信回來的那個人也是和其他人一樣,臉皮被剝了下來,之後又全身幹枯成了一個骨架,所以秦遠很害怕。
秦遠想:如果自己聽見的聲音是真的,那自己可就慘了……
秦遠故作鎮定,又躺回了滿是補丁汙漬的被單上,蓋上了和床單一樣薄的被子。秦遠從一個又髒又黑的枕頭下拿出一塊碎鏡,那碎鏡不是銅鏡,而是可以把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好鏡子”,而屋頂的一個拳頭大的洞射出的月光剛好照在他那張破床的床頭上。於是秦遠便用鏡子反光的特性玩了起來。
秦遠把鏡子晃來晃去,一晃,秦遠仿佛看到了一隻眼睛,於是再次照向那個看見“眼睛”的黑暗中。
再次照去時,他確定了,“你……你是誰?”秦遠用顫抖的話語問道。
“嘿嘿嘿……”一個帶著老奶奶笑聲的黑影向秦遠衝去。
秦遠不知所措,不知怎的,碎鏡裏發出了亮光,那光亮得強烈,亮得奇怪,秦遠隱隱約約看到那黑影,她有老奶奶的白發,又有年輕漂亮女子的臉龐,黑影直接躍上了屋頂,撞開一個洞後逃走了。
秦遠看著屋頂大大的洞,也是絕望了,但有碎鏡的秦遠不再害怕那個黑影。於是秦遠在被窩裏蜷縮成一團,這個動作又勾起了他深深的回憶……
在秦遠六歲時,他的父母就離開了他,說是去平複天下,其實是對功勳的渴望,還頭頭是道的說,秦遠長大了,自己一個人沒事的,更何況他是兩位大俠的兒子……
秦遠眼中流出了眼淚,於是便慢慢睡著了……
太陽再次照亮大地,秦遠睜開雙眼,把那一床被子疊好,接著又把壓在枕頭下的碎鏡拿起來,用好奇的雙眼看了一下,便把這“寶貝”塞進了衣服裏。
秦遠跑出破舊的家,順著一條土路,奔向著個“窮”村子中央那用一座與皇城般的學堂。學堂當牆的木頭早已是呈黑色,可看起來還是那麼精致與典雅。
秦遠跑到學堂邊,看見學堂外的大場子上還有很多人在嬉戲,於是便放慢了腳步。
這裏學生很多,但大多來自外地,秦遠走過著些人,其他人與秦遠比起來,仿佛是天差異別,因為秦遠看起來永遠是那麼成熟、冷靜。
秦遠從不與外人打招呼,從不幫他們做事,隻有和村裏人時才做的麵麵俱到。
秦遠走過一條條長廊,上了漩渦式的樓梯,又走了許久,到了一間與其他教室一樣寬敞明亮的教室,在接近中間偏後的位置坐下了。
到教室時,他沒有說一句話,因為在這間教室中,除了他,就沒有一個與他是同村的人了,再加上外地的人喜歡欺負他,所以他基本都是不說話的。
家財萬貫的京城裏的人從來看不起秦遠他們這種“山野村夫”,可因為這裏的學堂漂亮,一個兩個跑來這裏上課,但也這隻是他們剛來的第一年。
“喲!這不是那個‘乞丐’秦遠嗎!”一個與秦遠同齡的少年故作大聲地說道,於是又坐在秦遠一邊,翹著腿,以一副自以為是的眼光看著秦遠。
“哈哈哈……”眾人笑起來。
可秦遠就是麵不改色,還在那裏悠閑的看著昨天從藏書院借來的書。
那少年準備出拳,想給秦遠來個下馬威,可正在這時,與秦遠同村的陳老師來了,他製止了少年,於是開始上課……
在這裏,窮人們一天隻有三節文課,因為後麵三節武課還要交學費,所以這簡直是自虐自鄉人啊——本鎮人開的學堂還要收本鎮的學費,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陽井鎮人本來就窮,武課費還設了個“上帝”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