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鄭星隻好上了中年人的馬車,這時鄭星發現他這馬車上還挺寬敞的,而且在這輛馬車的後麵還有兩輛馬車也是這位財主的,那兩輛車上拉著他的所有家當。
“唉,逃難逃難,真是難啊……饑荒病荒,都比不上打仗對我們這些小民百姓的傷害大,那些東陽倭奴真是可恨!我要是修士的話,肯定也參軍打仗,堅決不能讓那些倭奴得逞!”中年人在鄭星剛一上車就開始發牢騷說道。
鄭星笑道:“天地萬物本有它們自己的規律,戰爭也在規律之中,就如同春夏秋冬草木枯榮一般是無法避免的!”
中年人略一咂摸鄭星的話,便伸出大拇指說道:“不愧是讀書人,這番話說的我茅塞頓開,對呀,我們不能去改變這方天地,隻能去適應它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過獎,過獎!”
中年人又問道:“還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小生姓關,單名一個耳字。”鄭星回答道。
中年人又有些奇怪地問道:“關耳老弟你怎麼會一個人獨自行走,沒跟你的家人或者書院的先生學子們一起呢?”
鄭星便苦笑道:“自幼父母雙亡,我們書院已經被倭奴付之一炬,先生和同學們也都走散了……”
“倭奴,又是倭奴!這些家夥真是可恨!”中年人恨恨地說道。
鄭星從中年人口中得知,他是幽雲關外人,祖祖輩輩都是做藥材生意所以家底非常厚實,自從倭奴打過來之後他們就開始逃亡,一直逃到了這裏。
中年人叫雲東勝,他準備帶著一家人投奔遠在中原的鹿城親戚家,等倭奴兵災過去之後再回關外去。
從這裏到中原,恐怕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是根本走不到的,所以雲東勝把所有的貨物都變現成了銀子,後麵的其中一輛大車上大約有半車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由兩位忠心耿耿的家奴看守著。
這些雲東勝當然沒有對鄭星說,財不露白嘛。
銀子在這個世界裏是凡人間的通用貨幣,由於金銀的稀缺性,銀子的購買力是很強的,一兩銀子就能購買到足夠一個成年人一個月的口糧。
雲東勝的大車裏裝著幾千兩現銀,還有他祖上為了便於攜帶,用銀子兌換成的一包袱綠靈石,足足有幾百塊之多!
按照一百兩銀子兌換一塊綠靈石的行價,幾百塊綠靈石就是幾萬兩銀子,對於一個普通的商人來說真的能算是家底豐厚了!
所以雲東勝才會這麼悠哉悠哉地拉鄭星上車說話,因為他根本不用為生計擔心。
這時雲東勝又問鄭星道:“我看關小兄弟你衣著單薄,也沒帶什麼吃用物品,這一路逃難該怎麼生活呢?”
鄭星笑道:“好男兒四海為家,我身上還有那麼幾兩銀子家底,準備走到下一個城市的時候找個地方,教教書掙點錢再說。”
“嗯,這想法倒也不錯,如果倭奴攻不破孔雀城的話,他們就進不了燕東回廊,更何況還有大燕十六州呢,據說我們碧水靈宮光是在那裏就屯兵十萬以上。大燕十六州能守住的話,倭奴就休想踏進中原一步!”雲東勝指點江山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