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有兩種。
野外你迷路了,走來走去,你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始終在原地打轉。
還有一種,那就比較高級了。
鬼迷眼!
你認為自己走了很遠很久,現實裏麵很可能你就在原地自己在轉圈圈而已。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切,你始終認為自己迷路了。
我不是吳老狗,也沒有學過關於對付“鬼打牆”的辦法。
要真是有個鬼上身了,我還可以咬破手指頭,或者童子尿、雞血什麼的伺候,但麵對這種製造幻境的,那就悲劇了。
猛然間,我想到鬼,除了陳瑩瑩還有誰啊?
當即,我趕緊的叫她,可惜我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用。
你不牛比嘛,信!
等著,老子就在自己的家門口,打個電話叫我爺爺或者我爸開門就行了。
可惜,我一摸兜裏麵,悲劇了。
之前睡覺的時候,我手癢玩了一下手機,放床上了。起來吃飯,自己竟然忘了帶了!
得!
恢複到通訊靠喉,治安靠狗的原始生活吧。
我扯著嗓子就在哪裏喊,喊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開始心慌了。
又試著再走了許久,還是找不到房間的大門。
行,我沒招了,最後一個辦法。
翻臉不認人,準確來說是翻臉不認鬼。
我把陳瑩瑩給罵了個遍,有多難聽就罵多難聽。
可惜,沒招兒啊,她就是不出來,就是這麼個困境困著我。
當時霧氣彌漫,又變天了,外麵冷得要死。
我起來吃飯,因為還想回去睡覺的,所以衣服都沒穿。
這一會兒,霧氣這麼重,我身上都濕漉漉的,再加上太冷了,我走了這麼久,全身忍不住打哆嗦。
當時的情況,就是手腳麻木,嘴巴都是青的。
我凍得受不了了。
突然,讓我想到了一種酷刑,據說當年小鬼子來的時候,臭名昭著的731部隊,就曾經拿中國的老百姓做實驗。
將人大冬天的驅逐出去,然後用水澆濕了,凍上一夜。第二天,再檢查凍傷,來研究惡毒的生化武器。他們拿中國人不當人,還把這些實驗對象,稱之為“馬路大”,也就是圓木的意思。
我發現自己現在就是那“圓木”了。
誓死也要當個真男人!
但是,死了隻是個死男人。
算了,我猥瑣吧,第一次臉算了。
為了我這條小命,不服軟不行了。
當即,我雙臂死死的抱著,在原地一個勁兒的不斷跳著,然後哆哆嗦嗦的道:“我說瑩瑩,別這樣啦。老夫老妻的,還這麼搞,容易把我整死懂嗎?我死了,對你有啥好處呢,你說是不是?”
可惜,陳瑩瑩不聽,還是不出來。
我就納悶了,哪裏得罪她了,要這麼搞我?
難道是陶芳的事情?
無奈,為了能早點進暖烘烘的被窩裏麵,我當即趕緊好說歹說,跟陶芳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依然是“然並卵”的節奏。
我頭疼,我心疼,我全身都疼。
我就像問候吳老狗的祖宗十八代,怎麼就給我找了這麼一個麻煩精呢。
最後,我惱怒了,扯著嗓子大叫著,“行啊!你不是看我不順眼嗎?我也看你不順眼,你也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了,要殺你就直接的來,給我一個痛快的,別特麼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