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我們回到要尿尿的獵手身上。
見自己的兩個隊友已經先行離開,那家夥四下無人的望了望,最後哼著小曲兒,在一處靠牆根的泥堆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慢慢解開了褲腰帶。他掏出自己的“家夥“,滿足的放泄著自己早已憋得難受的“汙水”。
小曲調兒一遍又一遍的哼唱著,麵對著身前的泥堆,獵手重重的呼出了一口白氣兒,他全身輕鬆的微眯著雙眼,看著泥堆上的稀泥被自己尿液衝刷掉一塊塊,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莫名好笑。
突然間,他發現剛剛被衝刷掉的泥堆裏,居然裸露出了一塊兒白色的物什。細細看去,居然像是人的皮膚。這獵手納悶了,趕緊提上了自己的褲子,感覺心中奇怪,便好奇的蹲下身子,將頭湊了過去,卻看不大清楚。他將身子又朝前挪了挪,將自己的視線又向前逼近了一段距離。
“刷!”
就在這時,本來黑乎乎的稀泥中,一雙凶狠的眼睛猛的睜了開來;同一時刻,一道刺眼的寒光從這獵手的眼前閃過,他隻感覺脖子根微微一涼,接著喉嚨一陣甘甜,自己便呼吸困難,喘不過氣兒了。
這家夥躺在雨水橫淌的地上,雙眼恐懼的睜得老大,胸口一高一低的劇烈起伏著;他的雙手死死的捂著脖子,嘴巴一開一合的大張著,極度渴望空氣的猛烈呼吸著。妖豔的猩紅色血液從手指尖洶湧而出,染紅了他的大半個身子。離手驚恐的看著剛才的泥堆裏,一個全身敷滿黑泥的“泥人”,提著一把沾滿鮮血的短刀緩緩的走了過來。
那泥人凶狠的一雙眼中,不帶任何感情的冷冷掃視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獵手,邁開步子,便不在理會任其自生自滅。他感慨的望著天空,任由雨水衝刷著身上的汙穢,轉身提著手中的“凶器”,向著剛剛離去的兩個獵手方向快步走去。
躺在雨水中,捂著脖子傷口的獵手,由於身體內的鮮血開始流幹,他全身不停的劇烈顫抖。視線模糊的看著“凶手”遠去的背影,想要大聲的叫喊。可是,自己的喉嚨被割斷,他隻能“哢哢”的幹嚎。如果,細細聽去,可以聽見隱約兩字……“魔鬼!”
兩個先行離開的獵手,無聊的在雨中等待著自己的隊友。但是,等了老半天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兩人尋思著剛才的家夥是不是“掉茅坑”了,正待準備回去尋找時……
“沙沙”樹林中,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喂!你小子解手總算搞定了是不是?居然讓我們等這麼久,小心我們揍你哦!”其中一個瘦小的獵手,衝著來時的方向開玩笑道。可是,等待了許久,他們期待的同伴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得到的回答卻依然是“沙沙”聲。
兩人忽然發現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慢慢的將手中的弓箭舉勒起來,“是你嗎?兄弟。麻煩你別開玩笑,說句話!”瘦小的獵手,聲音又提高了幾分。這次回答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雨點兒嘩啦啦落下的聲音,清晰的在兩人耳邊回蕩,剛才那詭異的“沙沙”聲響,仿佛幽靈一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場的兩人,吃驚的張大了嘴,不知道是雨水的寒冷還是害怕,身體居然開始不由自主的小幅度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