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剛剛做過很劇烈的運動,可是他卻一直這樣看著我都不說一句話。“memo,為什麼要這樣做。在我好不容易找你之後又再次消失掉。”
我眨了一下眼睛,“我沒有消失。”
他用手抹去額頭的汗珠,“你可以去愛他,可以去做他的新娘,但是請不要忽然離開。”我莫名其妙的笑起來,“難道我愛江城,需要通過你的同意麼?”
我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奇怪,可是他的行為更加奇怪。先放開他未知的背景不說,為什麼要監視我?在拋透露麵後為什麼又要形影不離的跟著我?即使如同他的司機說的那樣,我們孩提時候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但是以這個為理由來解釋這種種未免也太苛刻了一些。
“memo,為什麼呢,江家真的讓你改變了那麼多。你甚至對我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搖著頭,轉身。
“memo,我不會放棄的。”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我明明沒有見過他他卻那麼執著。可是真的很像,如同我對江城。“你,要進來嗎?”
他背對著我搖頭隨即走出了小院,那短短幾步,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錯覺,他的背影那麼悲傷,仿佛從一個空洞的世界裏來卻無發回去。
回到房間,全然忘記了粉藍姐姐的事,再次看見那幾段字,卻覺得原來看得最開的還是姐姐了,不管是等待還是絕望。
切換輸入法,我開始給粉藍姐姐回信。
‘姐姐,你知道嗎,如果一個人真的記得一個人,一定會有感覺的。丁藍就是在我身上找到了曾經姐姐的氣息才會誤以為是喜歡上了我。其實,完全是因為一些殘破的記憶片段與我相似的緣故。
不知道緣分什麼時候會來,不過如果下次真的來了,請不要拒絕與memo一起喝果汁好麼?’
打完之後按下發送,我長長噓了一口氣。
一種氣息,猛的想到小釋,我在他身上感覺到很多熟悉。難道我們真的是認識的嗎?思索著我抬起頭,天啊,已經五點過了,再不去準備晚餐就來不及了!
電話就在這個時候在空空的客廳裏響起來,我匆忙的跑過去抓起聽筒。
“江城,是江城麼?”我想讓他再晚那麼一點點回來,memo可以為他準備一頓晚餐。人生中的第一份自己做的晚餐。
“memo,你先聽我說。”電話那邊停頓了片刻,“A市那邊的財政出了問題,聽說有銀行的律師來公司了。所以,我就先回去了,其實是。。。”
晴空霹靂就這樣打下來,我甚至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什麼?”
現在的我隻能這樣問,雖然我知道無論江城重複多少次,我都不會相信他將我扔在這裏一個人回去的事實。
可是,幾個小時前,我不是還在超市裏為這個新家添置櫥具準備晚餐的原料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memo,先冷靜下來。我會盡快回來的,你不要到處亂跑好嗎?”我的耳朵裏盡是嗡嗡的聲音,天已經暗了下來,這個本來不大的房子忽然成了一座空城。到處都是冰涼黑暗的影子,嘲笑著我的愚蠢和天真。
“江城。”我想說,其實我真的很乖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呢?
然而我卻掛了電話,一個人坐下來靠在牆邊上。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那聲音像一把刀,狠狠的刺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