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眼鏡打來電話,說胡明死於鈍器擊打頭部致死,並非和白萍一樣是溺亡,兩個案件是兩種不同手法,但並不代表不是同一凶犯所為。
胖子說白萍的死,明顯是仇殺;胡明的死,從隨手拾起的石頭當武器上麵來看,更像是衝動型犯罪。如果小胡子服務員是白萍溺亡案件的目擊人,那麼說明這兩起案件的凶犯,肯定是同一個人。
側寫永遠隻是幫助破案的手法,卻不能成為定案的證據,我們手中的證據太少了,無論是物證還是人證,乞求趕緊出來一個吧!
趕往林祥兒子學校的途中,李茜從口袋內拿出一個塑料袋,裏麵裝著胡明凶殺案唯一的證物,她在緊盯看了許久之後,忽然對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半塊塑料很眼熟?”
我有速讀的習慣,所以閱讀文字非常快,而且很善於記憶背誦,雖然談不上過目不忘,但是記憶力算是非常好的。但是,李茜手中的證物,我卻完全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而且隻有殘缺的半塊,我很難在腦袋之中勾勒出它原本的樣子。
李茜是個左撇子,她對於圖形非常的敏銳,空間判斷也非常明確,她在觀看了手中的證物一會兒之後,複又問我:“你覺不得覺得,這個東西很像是半隻天鵝?”
天鵝?經過李茜這麼一說,我覺這半塊藍色的塑料,很像是鴨子或是天鵝一類動物的下半身,我記得在白萍陳屍地點收集到的遺留物之中,有一個天鵝吊飾,急忙打電話給徐榮,讓他將遺留物的照片拍下來發給我。
果然,遺留物之中有一個粉色的天鵝吊飾,拿來同半塊藍色塑料製品進行對比,確定是同一款的手機吊飾,隻是天鵝身軀的朝向不同,所以我之前並沒有聯想到一起去。
李茜說這是一款天鵝情侶手機吊飾,兩隻天鵝是相對的樣子,所以身體並非是朝著同一方向。
原來如此,我的手機上麵沒有掛任何的裝飾,鑰匙扣上麵也隻有房門一把鑰匙,我不喜歡那些花裏胡哨的裝飾品,也不喜歡什麼情侶物件,覺得很幼稚。
李茜敏銳的發現小胡子屍體手中的證物,和白萍案發現場的遺留物有相似之處,這令一直毫無頭緒的我們不由得眼前一亮。胖子不由得誇讚李茜說:“女人就是心細。”
李茜十分不滿的說誇獎她的時候,能不能直接點,不要扯上她是女人的關係,聽上去有性別歧視和譏諷的味道!
胖子翻了一個白眼道:“行,算我沒說。”
接著胖子問說:“既然是情侶款手機鏈,那麼是不是代表凶犯有兩個人,所以也就出現了兩種不同手法的殺人方式?”
我覺得不無可能,胖子說這條線索完全就是將案件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捉摸不透。
我扭頭看向車窗外,望著車水馬龍的街:“所以林祥的兒子很關鍵,他說不定就能夠幫我們理清這複雜混亂的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