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沉吟了半晌之後,猛地想到了還有另外一個讓男人主動解開褲腰帶的可能!
回想黃尚等人之前對林立在案發當晚賭博時心不在焉又心情愉悅的描述,加上他解開後沒有係好的褲腰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林立在案發時,正在與女人廝混。
林立解開褲腰帶並非是想要方便,而是準備做其他的勾當。而林立的老婆當晚並不在大清村,他想要幽會的對象另有其人,應該就是同村的某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殺害林立的凶手!
投毒確實是女性凶犯慣用的殺人手法,我們終於確定了側寫目標,開始進行最後的分析。
林立的十根手指頭是在毒發身亡後被剁去的,說明凶手對林立存在很大的怨恨,若凶犯是虐待狂,會在林立死亡之前,逐一的剁去他的手指頭,而不是在事後剁掉他所有的手指頭,所以這種行為,隻是單純的怨恨而非虐待行為。
剁掉林立的十根手指頭,而並非是剁去腳趾頭,或是割去耳朵鼻子進行泄憤,這說明凶手對林立賭徒這個身份深惡痛絕。那麼,怨恨林立賭徒身份的人,除了他自己的老婆,還有哪個女人?
林立父母早亡,村中沒有其他的親戚,村委員杜冒對殺害林立的凶手是女人這個說法感到十分驚訝,他表示村中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會看上林立這個不顧家庭,沉迷賭博,無藥可救的“賭鬼”。
我思忖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一個可能,對林立賭徒極度怨恨的女人,除了他老婆,還有別人的老婆。
據說林立在很小的時候深受賭鬼父親的影響喜歡上了賭博,經常會聯絡一些半大孩子賭糖豆,後來就開始賭煙賭酒,然後開始賭錢。他在自己家中經常組織聚眾賭局,老婆回了娘家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的在家中組織賭局,那些因為老公沉迷賭博的妻子,難免會對林立心生怨恨
案發當晚的賭局不是設在林立家,而是在一位姓薑的賭徒家中,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另外三個賭徒的老婆,我猛地想起了黃尚。他剛結婚不久,老婆正因為他好賭的事情跟他鬧離婚,這個新婚剛嫁過來的媳婦,在看到老公經常被林立叫去賭博之後,一定恨透了林立。
案件終於撥的雲開見日明,我們立刻趕到黃尚的家中,他正在院子裏麵喂雞,看到我們到來,便苦著臉對我們說:“各位警官,先前你們不是已經問過話了嘛!我該交待的都已經老實交待了,現在也準備戒賭了,為何又找上門來?我和林立的死絕對沒有關係,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我告訴他我們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他老婆問一些事情。
黃尚十分不解的說他老婆黃花和林立又不熟,為什麼要找他老婆問話?
胖子告訴黃尚,他老婆黃花是林立被殺案件的嫌疑人,我們需要進行問話,來排除她的嫌疑。
黃尚聽聞他老婆是嫌疑人,情緒立刻變得激動起來,這時眼尖的李茜給我遞了一個眼神,示意我往屋子裏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