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受審的邪教徒趙萬山,看上去就是一個老實的莊稼漢,是那種掉人堆裏,你絕對不會多看他一眼的人,從外觀上看,他就像是除了種地,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開口問話之前,我讓他不要緊張,然後問他口渴不,不等他回答,我就喊了聖昊進來,讓他給趙萬山也泡一杯咖啡。
過了很久,聖昊才將咖啡送了進來,我將咖啡接過來遞給趙萬山,他隻好將手從衣袖中伸出來,將咖啡接過去。
“等半天口渴了吧!喝一口潤潤嗓子,我們不著急,慢慢聊。”
趙萬山啜了一口咖啡,似乎覺得很好喝,便立刻又喝了幾大口,我眯著眼睛繼續打量趙萬山,等他將一杯咖啡喝得差不多了之後,劉清明正準備開口問話,我在桌子下麵拉了他一下,然後對趙萬山說:“這麼晚了,我想你一定也餓了,你想不想吃點什麼?對了,剛才警局的同事定了披薩我讓人給你送進來一份。”
說完,我再次站起身走到門口,讓聖昊給我拿一份披薩過來,然後我再次回到座位,繼續盯著趙萬山。
不一會兒,聖昊將披薩送了過來,我見隻有披薩,便對趙萬山說:“我再去給你拿一杯咖啡。”
趙萬山點點頭,我出去衝了一杯咖啡,然後走回審訊室,將咖啡和披薩一起送到趙萬山的麵前,劉清明一直不明所以的看著我,不知我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我則是緊盯趙萬山。
趙萬山吃披薩時動作很優雅,細嚼慢咽,等到口幹的時候,喝了一口咖啡,但是馬上皺起了眉頭,將咖啡放到一邊,然後繼續吃披薩。
趙萬山飯量很小,隻吃了兩塊披薩就完事了,而且他還沒有吃披薩邊,將咬剩下的披薩邊,放在披薩盒的蓋子上麵。
用餐完畢,趙萬山用濕紙巾擦了擦嘴,發現沒有多餘的紙巾用來擦手,雙手便沒有次插進衣袖內。等他發現我在觀察他之後,他立刻將雙手又插進了衣袖內。
我笑對他說:“隻吃這麼點,能吃飽嗎?不要拘束,再多吃點。”
趙萬山笑著搖頭,說他平時食量也不大,吃這些可以了。
“是嗎?那你胃口還真夠小的。像我父母就和你一樣,都是農村種地的,他們因為要出力氣種地,平時一頓飯比我一天三餐吃的還要多。對了,忘了對你說,我一頓能吃一個披薩。”
聽我說完,趙萬山有些緊張的看向我,我笑著繼續對他說:“我記得,第一次帶我父母進城吃披薩的時候,他們剛開始不肯點太多,後來知道是自助餐,不管吃多少也得花那些錢,他們每個人都消滅了兩個披薩,還說國外這種放著肉和蔬菜的烤餅真稀奇好吃。可是,趙大叔你好像經常吃這些東西,已經吃習慣了,並不會感到新奇。而且,還將披薩的邊丟掉,這可是浪費的行為。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剛加入邪教不久,這是你頭一次進城,你怎麼好像過得比城裏人還好。”
趙萬山憨笑著問我在說什麼,他聽不懂,我便笑著繼續對他說:“我先前給你買的是知名咖啡店的美式咖啡,這種咖啡比較濃,味道有些苦,一般不似我這種愛好喝咖啡的人,很少有人喝得習慣。但是我發現你喝得很好,就像是經常在喝一樣。而剛才披薩到來後,我給拿來的咖啡,是非常便宜的速溶咖啡,你隻喝了一口,就嫌棄的放在一邊。看來,你的口味還蠻高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