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花告訴我,吳沁和我一樣,都是犯罪心理學博士,擅長罪犯的心理側寫分析。而吳沁在國外讀過書,看過大量國外案例的偵辦,吸取了不少的經驗,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而且吳沁曾經在國外的警署實習過,所以絕對沒有問題,讓我不要擔心。
我不是擔心吳沁的專業,而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被分配到三分隊。以吳鐵腕的身份和吳沁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去省廳工作,沒必要非得來荒山市總署,還被分配到我的隊伍中。
苗小花說吳沁擅長犯罪側寫,完全符合我們三分隊的破案方式,所以理所當然的被分配到刑偵三分隊。
我對吳沁沒有任何的偏見,隻是,她那張長得很像李茜的臉,令我......
苗小花知道我的想法和感受,她說將吳沁安排到三分隊,這是局長吳鐵腕的意思,希望我能夠坦然接受。說完,她便踩著高跟鞋離去了,留下一串好似發電報一樣的噠噠聲音,回蕩在我的腦海中。
我再一次衝進吳鐵腕的辦公室,可惜他不在,我隻好悻悻然的回到三分隊辦公區。
吳沁看到我,便立刻朝我伸出手:“頭兒,以後請多多照顧。”
身穿警服的吳沁和李茜實在是太像了,我的精神都變得有些恍惚了,就好像,李茜隻是去放了一個假,又重新回來與我並肩作戰了一樣。
我失神了很久,在胖子的提醒下,我機械的握住吳沁的手,言不由衷,完全不走心的說了一些,前言不搭後語的鼓勵話,然後便立刻問徐榮,可有案件發生。
吳沁待在刑偵三分隊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折磨,我此時完全不能像昨天在初見她時,那樣坦然的麵對她了。這樣下去一定不行,我想我有可能會在工作上麵出現失誤、甚至會有可能發瘋。我得找一個恰當的理由,將她弄走,即使去一二分隊也行,隻要不用天天麵對她那張像極了李茜的臉便好。
吳沁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我,眼中透著濃濃的擔心。
我強迫自己不去看吳沁,不停的暗示自己,她不是李茜。隻要挺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因為時間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能夠令人習慣那些難以接受的東西和事物,還有人!
徐榮在聽到我問他是否有案件後,立刻告訴我,今天有幾個騎腳踏車的少年,打算穿越榛莽叢生的荒地,去帽頂山東側末端正在興建中的遊樂場進行觀摩探險。
結果其中一個叫做夏馬薇的女孩子,自行車壓到一堆好似牛糞的東西不慎跌倒,等其他孩子將她扶起之後猛地發現,自行車壓到的並非是堆積如山的馬糞,而是高度腐敗的屍體。
少年們在尖叫聲落荒而逃,而後得到消息的家長立刻進行了報警,案件落在了三分隊頭上。我們在聽完了案件的簡報之後,便立刻驅車趕往現場。
這一次,法醫小眼鏡與我們同行,我們一起離開警署,趕到案發現場。
雜草叢生的荒地上有很多半人高的灌木叢,高度腐敗的屍體就在一處十分旺盛的灌木叢下方,我看到爛成好似一堆牛糞的腐屍上麵有一道自行車紮痕,應該就是夏馬薇自行車留下的痕跡,估計她以後不會再騎那輛車軲轆碾壓過屍體的自行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