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夏娜的身上有多處擦傷,但是他的頸部並沒有見其他外傷,隻有後頸處一處微小的刺傷。而且,從傷口的愈合程度來看,刺傷為死者跌落之前所受創傷,並且是造成死者意識不清的元凶。
我問小眼鏡,造成死者頸部刺傷的凶器是什麼?
小眼鏡說他在死者的後頸內發現了斷掉的鉛筆芯尖端,吳沁質疑鉛筆造成的損傷是否能夠令人失去意識?
小眼鏡告訴吳沁,任何東西都能夠成為殺人的武器,一顆軟糖也可以要了一個孩童的性命。
軟糖被吸進孩子氣管內,造成窒息死亡的案件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我並不會質疑小眼鏡的驗屍報告可信度。
吳沁和郎劍飛雖然都是問題很多的人,但是二人的性質不一樣,郎劍飛是出於對任何事件都保持質疑的態度,而吳沁,純粹是處於對知識的好奇,才會喜歡問問題。
現在可以肯定死者夏娜是死於他殺,而並非是意外身亡,有人在用鉛筆刺了他的後頸,造成他意識不清後,將他從樓上扔了下去。
所以,當天在露天頂樓參加派對的所有人,都有殺人的嫌疑。
小眼鏡說從死者身上的傷口上,他還發現了一個事情,就是死者身上有一些小傷口,有止血自愈的情況。
但是,一個人從十層樓左右的高度墜落下來的時間,也就兩三秒的時間。雖然有建築腳架進行了阻攔,但是也不會超過十幾秒鍾。而較小傷口上麵的血液凝固自愈,最少也要三到五分鍾。這也就是說,死者在從樓頂墜落下來的時候,有可能掛在建築腳手架上一段時間,之後才又從半空中向下墜落,結果掉在了下方堆放的水泥板上麵,造成脊椎骨斷裂,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而亡。
死者從樓上墜落掛在了建築腳手架上麵,若是被人發現,還能保住一條性命。結果,到頭來隻是給死者多添加了一段臨死前的恐怖痛苦體驗。
我能想象,夏娜在掛在半空中,因為意識模糊而渾身無力,但內心又極度渴望自己能夠活下來的那種絕望心情。從他墜落到地麵上之後,還掙紮著向前爬了一會兒才永久的閉上眼睛的情況來看,他的求生意識非常強。
如此渴望生存下來的人,一定知道生命的意義,所以絕對不會自殺。
小眼鏡說傷害被害人的凶手,用的武器是鉛筆,但是我記得帶回來的物證之中好像沒有鉛筆,便讓吳沁和郎劍飛,帶著人再次重新回去建築地,去露天頂樓和下方的建築地周圍,尋找那支可能沾有指紋的鉛筆。我則是和胖子走進會客室,去會會那幾個剛剛酒醒的“恐怖角色”。
先前吳沁告訴我,參加派對的人說樓頂上有鐵架和一些格擋會阻礙視線,所以有人掉下去不被他人發現也很正常。況且,派對開始後,音樂震耳欲聾,彼此距離很近也聽不清對方說什麼,根本不會聽到有人墜樓時的呼救聲。而且參加派對的眾人,又都瘋狂的跳舞,喝得酩酊大醉,玩得非常開心,根本不會注意他們當中少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