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頭伸進門內,見裏麵沒有人影,便朝眾人一招手,大家立刻謹慎的魚貫走進冷凍工廠內。
廢棄的冷凍庫裏麵大量的塑料布,阻隔了人們正常的視線,眾人一邊撩開懸在上方的塑料布,一邊小心的朝裏麵走去,沒走幾步,就看到在一個極其簡單的鐵架床上麵,有一個麵色慘白,毫無血色的男子倒在上麵,我急忙摸了過去,隻見對方緊閉雙眼,左邊斷腿上麵的血液已經幹涸,鮮血順著鐵架床流淌了一地,看上去似乎早已沒有了呼吸,我不由得伸出手摸向男子的頸動脈,結果卻發現對方已經沒氣了。
我收回手,示意眾人繼續往裏麵走,在穿過一扇內門之後,我們看到屋內竟然有幾個大籠子,裏麵關著大約七八名身有殘疾,目光呆滯的人。
我讓胖子過去打開籠子門,然後帶人繼續往最裏麵的屋子內走過去。結果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一輛子就從冷凍庫工廠的後門衝了出去,眾人急忙追趕過去。
隻見一輛黑色轎車,朝著工廠大門的方向駛去,我正準備轉身去取車的之時,郎劍飛已經將車停在了我的麵前,讓我趕緊上車。
我急忙拉開車門坐上去,沒想到吳沁也跟著坐了進來,還催促郎劍飛快點追。
郎劍飛一腳油門,立刻朝著前方的黑色轎車追趕過去,吳沁坐在車上說我們來晚了一步,那些人一定是得到麵包車上那些人的通知,毀掉了一些證據後才開始倉皇逃跑。
我覺得這夥人若是想要毀滅證據,那麼應該是殺掉工廠內那些殘疾人,所以應該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們收到通知比較晚,或是根本就沒有收到通知,是在冷不防發現有外人闖入的情況下,倉皇逃竄。
吳沁說麵包車上的人既然已經安全從我們手上逃離,不可能不通知廠房這裏的人逃走,除非真的如我所說的一樣,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令他們來不及或是無法通知冷凍廠這邊的人。但是,是什麼情況令他們無法通知冷凍廠這裏的同夥?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囚禁殘疾人的地方,不止冷凍庫這裏一個,因為還有其他的地點需要聯係通知,麵包車上的人,不慎將這裏給忘記了。
吳沁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必須得盡快追上那輛黑色轎車,好知曉其他囚禁殘疾人的地點,要是晚了,那些殘疾人的性命堪憂。說完,她就立刻催促郎劍飛加快速度,一定要將黑色轎車攔下。
我見吳沁神情過於激動,便讓她不要太過緊張,那些被關在別的地點的殘疾人,不一定都會遇害,因為他們就是那些歹徒的錢罐子,歹徒會更想要將他們進行轉移,日後好繼續幫歹徒們賺錢,所以並不會輕易將他們就地解決。
吳沁說她擔心會有一個萬一,萬一歹徒覺得逃亡時帶著那些腿腳不便的殘疾人是累贅,很有可能會將他們給舍棄。而歹徒為了不暴露自己,選擇舍棄棋子的時候,一定會將他們給徹底的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