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吳沁,對那個小男孩還有什麼印象?
她說一開始以為那個小男孩是啞巴,因為他都不說話,不僅不和吳沁等人交談,也不和李茜說話,但是後來她們知道他並非是啞巴。當時大家都覺得那個小孩子有些奇怪,現在想想,興許那個男孩有自閉症的傾向。
雖然小男孩咬了吳沁一口,但是她對那個男孩的印象並不深,因為她那時候幾乎天天都和別的小朋友摔在一起,時常有打鬧的事情發生,根本都不會往心裏去。
回憶完過往,吳沁伸手探進麵前的箱子內,說是那個奇怪的小孩送了不少小東西給吳沁,應該有一些被保留了下來。結果她感覺一隻手在箱子裏麵翻找不夠用,便將日記放到桌子上麵,準備雙手齊上陣。但是日記沒有放穩,從桌子上麵掉了下來,我拾起後發現,日記裏麵夾著一張發黃的紙張,等打開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泛黃的紙張是一幅畫,畫上麵用蠟筆畫了一個小醜與一個公主。而這張畫夾在李茜小時候寫的日記內,再從泛黃的紙張來看,這幅畫,一定不是李茜後麵夾進去的。
吳沁看到我手中的畫,忽然驚叫一聲:“是他,真的是他。”
吳沁說這張畫就是那個小男孩送給李茜的,她看到過,但是當時沒有注意畫上麵畫了什麼。現在足可以證明,那個小男孩,就是小醜炸彈客。
原來小醜炸彈客和李茜大有淵源,所以他才會說我不應該覬覦不屬於我東西,因為在他的心裏,在很早之前,便認定李茜是屬於他的。
不過,一般正常人幻想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是公主,那麼,不是應該幻想自己是英俊的王子或是英勇的騎士,為什麼,那個沉默寡言,行為有些激進的小男孩,會將自己的樣子定格在小醜這個形象上?
帶著從李茜家找到的證據,我們回到了警署,小眼鏡那邊的驗屍報告出來了,凶手是在刺殺外賣小哥之後,然後將他的屍體進行了開膛破肚,摘除內髒,接著將一些舊報紙塞進被害人的體內。
屍檢沒有得到什麼太大價值的線索,我問郎劍飛和胖子,可從那些屍體體內的報紙看出明堂來?
郎劍飛說報紙很雜,就像是從廢品站拿來的一樣,沒有可疑之處。
我又問徐榮,查看遊樂場的監控視頻,有沒有發現那個小醜的行蹤?
徐榮說遊樂場的監控視頻,隻有在小醜進去休息站偷冰櫃的畫麵,所以可能判定,他在來到遊樂場的時候,並非一開始就是打扮成小醜的樣子。
有關小醜的線索全都斷了,我一籌莫展,結果卻在這個時候,吳沁拿出手機,點開相處中李茜的照片,讓她保佑我們能夠抓到小醜。
我發現這是一張我從沒見過的李茜照片。照片中李茜穿著警服,但是警服看上去有些別扭,我便問吳沁這張照片是李茜什麼時候照的?
吳沁說是李茜在警校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她在國外讀書,十分想念姐姐李茜,也很想念家。當時李茜為了鼓勵她,便拍了這張穿著警校製服的照片發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