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徑???5?ㄊ?模?(1 / 2)

有時候,小姿幫他擦汗,溫暖的手碰在他的臉上,感覺舒服極了。

龍湉從來沒有想到,勞動竟是如此的愜意。

新酒出來的時候,已是夜涼如水,月上枝頭。

兩人坐在柳樹下,一邊吃著烤乳豬,一邊喝著自己釀造的酒,別有一種風味,別有一種收獲的喜悅。沒有黃鍾大呂的喧鬧,沒有管弦絲竹的纏綿,隻有脆得讓心發顫的感動。

小姿眼睛越喝越亮。

龍湉忍不住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釀這麼好的酒?”

“嗯。”小姿淺啜一口,櫻嘴如紅,“從小耳濡目染,看都看會了。”她看了看龍湉,眼含深意,“不過,親自動手釀酒,還是第一次。”

龍湉由衷地讚歎:“第一次就這麼好?”酒壯英雄膽,他邪邪地笑笑,“要不,你以後永遠為我釀酒,好嗎?”

小姿臉一紅,低下了頭,聲如蚊音:“嗯。”

龍湉卻非要問到底:“嗯是什麼意思嘛?”

小姿生了氣,“呸”了一口:“就是嗯你個頭!”

小姿喜起來,雙頰飛紅;笑起來,花枝亂顫;哭起來,梨花帶雨;愁起來,煙籠蛾眉;就是罵人的時候也是那麼嬌羞美麗,風情萬種。

——她就是一個愛笑、愛哭、愛動、愛跑、還愛罵人,愛撒嬌、愛耍小聰明、愛使小性子、也愛喝酒的女人。

什麼時候喝醉的,龍湉已記不清了,隻記得裝了一肚子的酒和柔情。

一位哲人說:“看一個人是否快樂,不要看笑容,要看清晨夢醒時的一刹那表情。”龍湉醒來的表情快樂嗎?

宿醉醒來,他就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一張香噴***致華麗的象牙床上,一旁是肌膚勝雪、蜷縮著的小姿,還在昏昏沉睡。

昨夜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兩人同睡在一張床上?龍湉依稀記得,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後來均不勝酒力。

再然後發生的事情,就很自然了。

龍湉輕輕地起身,慢慢地穿上衣服,輕輕地吻了小姿一下,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不是他不想留下來,而是要立刻去方山,一個充滿變數、充滿險惡,如龍潭虎穴一樣的地方。

如果他知道此行的驚險可怕,九死一生,恐怕就不會走出這間屋子了,可是,又哪有那麼多可歌可泣、蕩氣回腸的故事?

小姿似乎沒有驚醒,還在酣睡,可是,她的眼角為什麼忽然流出了晶瑩的眼淚?

冰荷被關在一座庵堂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一覺醒來,就到了這裏,好像是做夢一樣——隻是,這不是一個好玩的夢。作為柳風的夫人,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把她擄到這裏來?

她不懂武功,不愛江湖。一直以一種超然的態度看著這個江湖,可是,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根本無法逃出這張網。

房間很狹小,隻有一扇高高的小窗透出一點光亮。除了每天有一位尼姑來送飯送水之外,再沒見過任何人。唯有聽到頌經敲魚,更鼓遠鍾。

這一天,終於來了人,外麵響起了一陣沉重得很威嚴很有規律的腳步聲,門咯吱打開,一位色迷迷的老者走了進來。

來的就是方遠山。看到冰荷的聰慧、優雅、知性,在如此情況下依然保持應有的高貴,方遠山非常心動,他可舍不得殺如此漂亮的美人,他打算永遠占有這朵“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

在方山,畢竟還是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