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邱萬春罕見的賴起了床,渾身舒爽,仿佛隨著昨晚的愉悅,這些天所有的情欲全都傾瀉出去,讓他疑惑不已,難道自己真是一個好色如命的人。
不過看著枕邊還在熟睡的妻子,邱萬春也沒有多想,而是輕輕吻了吻皇甫柔的額頭,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讓一早就在門外等候的侍女吩咐廚房煮一些補品。
不過還沒等侍女離去,就聽到裏麵皇甫柔的驚呼聲,邱萬春一個閃身竄進屋內,見到皇甫柔此時已經醒轉,隻是秀美的臉上麵露痛苦,五官都擠在一起,臉上還有不少虛汗溢出,讓他大吃一驚。
“柔兒,怎麼回事?來人,快去請醫師。”邱萬春心內又是焦急又是心痛,眼中滿是擔憂,快步走到床邊扶起皇甫柔,為她輸送真氣抑製痛苦,隻是情況絲毫未見好轉。
皇甫柔緊緊抓著邱萬春的手,表情驚恐,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心裏一陣冰涼,“萬春,我感覺腹中的孩子有些不對,你快讓醫師來看看。”
皇甫柔正說著,從被子底下竟然慢慢滲出黑紅的血液,讓邱萬春和皇甫柔大吃一驚,本來隻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現在是真的出問題了。
邱萬春焦急萬分,一邊握著皇甫柔的手,一邊衝著外邊喊,希望府上的醫師快點過來看看皇甫柔的情況。
不多時,雞飛狗跳的情形也讓雲姑察覺到一些不對勁,連忙走出房間往皇甫柔和邱萬春所在的庭院趕去。
邱萬春正在床上不斷往皇甫柔的體內輸真氣,陡然見到雲姑踏進房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的真氣精於鬥戰,威力強悍,但在養生療傷方麵遠遠不及雲姑的道家功法清淨入真功。
“雲姑,快,夫人感覺腹中有些異樣,勞煩你為她輸些真氣減緩痛楚,我親自把醫師帶過來。”邱萬春平素對雲姑一向是敬而遠之,既有雲姑看不上他,也有自身的自尊作怪。
雲姑也不管邱萬春,衣袖一揮,白色的氣浪迭起,將邱萬春推到一旁,自己閃身走上床榻,聞到一股交歡過後的異常味道,眉頭一皺,雖然心中厭惡但救人要緊,也顧不上許多。
先是並指把了下皇甫柔的脈搏,接著手掌化作殘影,在皇甫柔胸腹的幾處穴道拍下,動作輕柔,但勁力真氣吞吐,讓皇甫柔舒服不少,本來緊皺的五官也舒緩開來。
雲姑正要為皇甫柔輸真氣,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人握住,正是皇甫柔。
“雲姑,你我數年感情,我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不想他還沒出世,就離開這個世界。”此時的皇甫柔哪有曾經的美滿幸福,蒼白的臉孔,被臉上汗水潤水粘成一縷縷的頭發,還有顫抖的聲音,直讓雲姑的眼中有晶瑩忍不住留下。
“你放心,我一定盡力。”話是這麼說,隻是雲姑心裏知道自己不過是寬慰之言,因為剛剛她把過皇甫柔的脈搏,曾經的喜脈如今已經沒有絲毫跡象。
扶住皇甫柔,雲姑調息運氣,雙掌中有圈圈清氣環繞,隨著她真氣的催發,清氣朝著皇甫柔的體內湧去。
另一邊,邱萬春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發瘋一般的往外奔走,半路上遇到急匆匆而來的醫師,話也不說,一把抓起肩膀,帶著醫師就往自己的院子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