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滿見到金船,又看了眼皇甫旭身後的黃九與神火上人一行,眉頭微皺,開口道,“老四,這些人都非家族中人,除了劉平,都要留下來。你放心,我會派人安頓好他們的。”
皇甫旭點點頭,不過隨後指了指神火上人,“渝州時,我已經向鑠伯父請命,招他為供奉堂中人,也算是我的護道近衛,滿大哥通融一下,不知可否?”
皇甫滿眼睛圓睜,看著神火上人的雙眸中透出一絲隱晦的金光,其人身上真氣成火柱,周身竅穴中有三首八臂法相深藏,若漫天星空,走的是明王宗一脈,也算是堂皇正宗,點點頭,“可以,你的眼光倒是不錯,比起家族為你挑選的護道近衛,強了不少。咱們上船再說。”
點點頭,皇甫旭走過去向著陸川黃九等人叮囑幾句,就帶了劉平與神火上人跟著皇甫滿上了金船,神火上人感受著皇甫滿的氣勢與壓力,壓下心裏的驚駭,眉眼少了些自傲,他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金船船體長十幾米,不算大船,不過內中鏤刻的金紋似乎帶著元氣流轉,整個船體竟然是是一個大陣的樞紐,無需船手掌舵,竟然由元氣自發牽引行駛,神火上人見所未見,心裏震動。
金船一側,劉平打開一個錦盒,從中展出一件繡有金烏的衣袍,披在皇甫旭的身上,又從錦盒底部拾起一塊紅玉方牌,係在皇甫旭的右腰一側,感歎道,“時隔三年,再次見到少主穿起這身衣服,我們也能重回家族,真是死也無憾了。”
東皇界,除了東皇家族的潛修的武者,還有一些供奉堂招募的強者,為了區分兩者,家族子弟多要穿金烏袍,證實乃是大日後裔,腰間還要掛有身份銘牌,類似身份證。
如皇甫旭牌子上,正麵刻有嫡字,反麵則是刻有一個旭字,內中更有家族強者捕捉皇甫旭氣息,如果來人非是皇甫血脈,而是他人易容假扮,立馬會被察覺,到時麵臨裏麵深不見底數不勝數的高手,除非是破碎強者,不然就是一個死字。
披上金烏袍,皇甫旭摸著腰側的玉牌,似笑非笑,眼中幽光不定,不知想些什麼,皇甫滿則是暗暗點頭。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年皇甫旭離去時雖然狼狽不堪,但今時今日,成就還要超過在家族培養多年的子弟,讓人刮目相看,而且這次他也聽到一些風聲,皇甫旭在渝州為家族立下大功,回來隻是第一步,後麵還有培養,比起皇甫雋,支持力度還要大。
神火上人看著這一幕,心裏也有些激動,皇甫家族,中州最為古老,號稱神之一族的存在,他現在也是其中的一員了,世事造化,實在莫測,當年走出西漠明王宗,可曾想到今日?
嘩嘩嘩,金船滑行,大澤中水聲清脆,皇甫旭和皇甫滿兩人坐下談論多年來的變化,偶爾見到相同的金船,躍出水麵激起浪花的龐大魚獸,也不在意。
正在這時,水下異動,大澤震蕩,沒多久,一條馬首蛇尾,身披鱗甲,頭有須角的白色異獸遊弋在金船旁,看其首尾,一望無邊,當有百丈長短,張開嘴巴就要將金船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