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義在打血菩提的主意,在漫天血電中如魚得水的血菩提卻是冷不丁升起一股寒意,就跟沒有修為時被一條毒蛇盯住一樣。
“是誰在算計我?嗯,這股氣息,也是魔道中人?血魔道乃是魔道至尊,誰有這個膽子趕來撩撥本魔的虎須?”
血菩提眉頭一皺,整個麵孔被一層血霧籠罩,低頭伸手演算一番,不過片刻就變了臉色,就要離開這裏,一道漆黑綿延百裏的氣浪從地下衝上雲霄,拉起一道長長的尾巴,最後擊碎漫天的血電,停在血菩提的眼前。
“帝魔道的人?遍數大陸,似乎隻有當年叛逃出皇甫家族的皇甫義練成,你是皇甫義?”
血菩提聲音散發著血色的神罡,圈圈宛如氣浪向著四周擴散,竟然談也不談就直接動手,東皇義想要吸幹他的一身修為,化作自身的無上功力,他又何嚐不想用皇甫義來修煉自己的九大分身化神訣呢?
“好,先下手為強,那大家就看看是誰的魔性更深,魔道更勝一籌吧。”
東皇義隨手崩散血音神罡,大手一伸,五指張開,罩住血菩提,有黑色的火焰圍繞五跟潔白如玉的手指燃燒,空氣發出滋滋聲,熱浪翻湧,炙烤虛空。
血菩提感受到體內的血氣沸騰,無端端的蒸發,驚訝於東皇義的可怖,麵色一肅,口中喃喃念動兩聲經文,從身體百竅之中,突兀湧出一層盤旋的血河,直接澆滅這股灼熱的黑火,同時血河聚攏化為一條張開大嘴,滿是獠牙的血蟒撲向東皇義。
兩人這一動手,直接引動福州的天象變化,一州之地何等廣闊,竟然全被黑紅兩道光芒黑霧所籠罩,雷霆炸響,血蟒嚎叫,每次震動,就是兩個蓋世魔頭的一次交鋒。
隨著時間的了流逝,被紅黑兩道濃霧所籠罩的福州,也漸漸發生了不可名狀的變化,人人的雙眼,要麼泛紅要麼漆黑如墨,人的性格變得急躁,無論武功高低,都充斥著一股破壞毀滅的欲望。
兩大天人之戰,已經不僅僅關係到自己,更影響了福州一地的興衰,在交戰的第一天傍晚,福州的十餘個大城池,有近百人紛紛無端端的朝著不相識的路人出手,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第三天,有近三千人互相廝殺,第五天,有萬人如瘋魔,見人就殺,無分男女老幼,第七天,大霧完全覆蓋福州,血流成河,原本的大將軍赤必烈狂性大發,持刀劈砍,刀氣縱橫萬裏,眼中紅黑光芒閃爍。
地下的戰鬥,似乎也在影響空中兩人的大決戰,紅黑兩道光芒,開始時還在分庭抗禮,但紅光漸漸占據上風,黑光逐漸落於下風。
不過東皇義的臉色從未改變,隻是冷冷的看著血菩提,施展帝魔心經的蓋世魔道與之大戰,每交手一次,都像是吃了大補藥一般,渾身舒服的飄飄欲仙。
與之相對,漫天紅光越盛,血菩提的臉色就越加難看,帝魔心經的詭異與難纏,凶惡,還在他的想象之上,帝魔帝魔,魔中之帝,要不是他修煉的是同樣凶險詭異的血魔道,早就敗下陣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越發吃力,本以為一身功力已經橫掃當代,不想剛一出山就遇到這個這麼強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