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饒有興趣地盯著南宮卿洗澡的時候,一片樹葉從屋頂飄飄然落下。
“誰?!”也不知是發現哪裏不對勁,正泡著澡的南宮郡主忽然從池子裏一躍而起,扯過屏風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她目光如矩,望向屋頂上的某一處,正是長寧二人所在位置。
屋頂上的兩人剛反應過來,南宮卿雲就已經追到上麵。
一時間,空氣凝重地仿佛處處都透著悄無聲息的殺意。
夢魔率先出了手,她的手上的紫色的軟劍宛若一條細蛇,正在打鬥的兩人衣擺翻飛,發髻淩亂。
南宮卿雲站了起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殺器?!”幾乎隻是一眨眼,在被南宮卿雲用人骨劍劃傷之後,夢魔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有可能高看了自己,或者低估了他人。
謝長寧跑過來扶住她,“我剛想和你說,誰知道你而搶先動了手。”
就在南宮卿雲抹了唇角的殷紅,朝他們一步步走來,正打算殺人滅口之時,元臻在底下偷撚了一起遁地符念了口訣,有白霧在瞬間翻湧而起。
眨眼,便又到了城郊,謝長寧扶著夢魔一路走走停停來到一間破廟。
“剛才你為什麼要跑?”夢魔喘著粗氣,覺得謝長寧很有可能是個叛徒。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是魔,我是人,我對付不了她的。”謝世寧眼見是瞞不住了,隻得自己將實?說了出來,說不定還能被寬大處理。
“你可把我坑慘了,要不是你要我帶路,我壓根就不會受傷。還以為身旁有同類能夠對付,結果你說自己個凡人。”她痛的呲牙咧嘴,看向元臻也愈發不友善了起來。
如果不是夢魔有傷在身,謝長寧覺得自己現在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謝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將她的衣裳挑開,再用清水將傷口擦拭幹淨,散了些金瘡藥,最後將自己的衣服扯了一小片布條幫她包紮好。
“你不是說她隻是個半魔嗎?怎麼連你都對伏不了她。”謝甘寧到這廝之前還信心滿滿的一句,兀自覺得有些好笑。
“憑她自然不能傷我,可她身上的人骨劍卻是極厲害,要知道生者的怨念往往比死者有用,便是在我們魔界殺器也是不常見的。”夢魔有些鄙夷地看了謝長寧一眼。”
“劇說魔界有一柄名為千寂的殺囂,威力甚大能夠毀天滅地,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此劍的主人曾有仙,也有魔,甚至連凡人都擁有過它,但每一屆的主人都不曾有過善終,劇說是。便是”談及千寂劍,夢魔也不禁唏噓了起來。
“那為什麼要將,而不是毀去。
“劇說這劍乃是魔神的脊骨所化,火水侵,便是都不能將它融去。”
謝長寧聽她談起魔界,忽然來了興致。
當年的仙魔之戰,何曾恐,那一站天地變色,連天之涯都差點崩塌,而她也差點就掛了,身上至今都留有那細小的卻無論如何都難以抹去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