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渡鴉停在簷角上,片刻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又撲著翅膀飛走了。

“看上去倒是個有錢人。”元臻蹲在風月居大樓的屋頂上,眼睛一瞬不瞬地往下看。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一個坐在椅子上喝悶酒的男人。

這男人也真夠奇怪,一個人在房間裏待,而且還是夜裏,怎麼還帶著麵具,關健那麵具還是用和田玉鑄成的,做工極是精致。

這不是明晃晃告訴別人,自己有錢,是頭大肥羊嗎?

接著,元臻拿出早準備好的迷香點著後扔了進去,見他閉了眼睛,倒在一旁,這才從窗外翻身溜了進去。

男人似乎睡的很熟,呼吸聲也特別均勻,一頭長發披散著把臉遮了大半。

元臻躡手躡腳走到他的對麵,伸手想要揭開覆在男子臉上的麵具。想了想還是沒揭,轉而向他腰間的錢袋掏去。

哪知自己還未反應過來,那雙修長的手已經率奪過了錢袋,而且還將她反手擒在了後麵。

“說,是你派你來的?”那人出聲質問道。

此刻,元臻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算知道作賊心虛是個什麼感覺了。不過,這人聞了迷香怎麼還能跟沒事人一樣呢?

“那個,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說不說?”那人卻是不上擔,捏著元臻的手更用力了,亳不留有餘地。

“我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人,也沒有受過人指示,我就是想偷點錢!”元臻想這人怎地如此喪病,對她這麼個大美下都下得去狠手,也忒不懂憐仙惜玉,忒不是東西了。

“你叫什麼?”

“顧…顧相逄。”

“我要你發誓。”擒住元臻的男子冷聲道。

“至於嗎,不就是想偷你點銀子,而且還不是被你發現了唄,怎麼還要我發誓呢。”元臻想要掙紮,那人便壓製得越緊。

“不說,那麼送去官府好了,對了,送官府也挺麻煩的,不如就地解決。”

“別呀,我說我說還不成嗎?”這人分明在威脅她,然而元臻卻隻能順著,“我發誓我真叫顧相逢,顧易的大女兒,來這也隻是為了偷點錢贖人。若所言有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你是寧安侯府的人?”興許是知道寧安侯的人還挺多的緣故。

“怎麼,你認識我爹?”

許久沒有得到回應。

見對方沉默了半晌都沒有出聲,元臻可憐兮兮道:“我誓也按你的意思發了現在總可以放開我了吧。”

那人鬆開了手,麵具下一雙狹長的鳳眼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元臻,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喂,你長的很醜嗎?”元臻坐在他的對麵,眼睛一個勁盯著男子,似要將麵具下的那張臉也瞧出個端倪。

“何出此言?”那人被她瞧得發毛,幹脆又閉上了眼。

“要是不醜帶麵具幹嘛,難不成還是因為太過貌美怕別人垂涎你的美色才戴的麵具?”

那人倒也不惱,也不回答,隻是問道:“你剛才說偷錢為了贖人,贖誰?”

“兩個本性不壞還有點小可憐的青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