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哪,還有這帕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元臻有些好奇地撐著下巴直視對方。
“猜的。”東方殊夜的側臉堪稱完美,下巴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真真是妖孽得緊。
元臻咽了口唾沫,皮笑肉不笑道:“那你猜得也忒準了點。”
這妖孽慣會誆人,本仙君若是信他,豈不與那些二傻子一般模樣?
卻見他微微一笑,風華絕代,好似這世間最美的風景。
“那疫症來得也忒古怪了些,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這麼一回事。”對此,元臻很是好奇。
“你確定要管?”東方殊夜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興趣盎然。
“當然要管,不過得先把你的帕子拿回來再說。”那可是東方妖孽心上人送的定情物,她元臻上仙總不能說丟就丟,那也忒不負責了。
“等著吧,不用咱們去,待會她就得來。”元臻說著,繼續沉迷於東方殊夜的美色。
果不其然,沒過半盞茶的功夫,顧曦微母女就氣勢洶洶地趕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眾小廝和婢子。
“怎麼,你還真想在我屋裏喝茶?”元臻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這母女倆還真是閑得慌,盡愛找她麻煩。
“喝茶就不必了。”如姨娘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功夫顯然練到家了,在顧侯爺麵前賢良淑德,對著元臻卻異常趾高氣揚
“我這院子小容不下那麼多人,不知姨娘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元臻挑了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府裏好幾個下人都看見大小姐院裏進了個陌生男子,指不定是什麼歹人,便叫了家丁一起來看看。”如姨娘巧言令色,總算也沒蠢到把‘來抓奸’三個字給說出來。
如姨娘已是半老徐娘,因為保養得當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不愧是當過杏花樓頭牌的姑娘。
元臻冷笑一聲,敢情這是要她當成軟柿子捏,可她偏偏是個青柿子,咬一口叫人又麻又澀。
“姨娘說這話可要憑證劇,我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家怎能讓人隨便搜查閨房?”她坐在梨花椅上悠哉悠哉磕著瓜子,“到時侯此事傳出去,壞的可是本小姐的名聲。”
“為了抓住歹人,大小姐還是見諒些吧。”如姨娘扶了扶髻上的金步搖,覺得此話甚是好笑,誰不知道顧大草包最是紈絝好色,再壞又能壞到哪去?
除此,她還有氣惱,顧相逢這廝也太不將她放在眼裏了。
自己好歹是寧安侯府的當家祖母被她整日裏叫作姨娘不說,如今來了院子裏竟連也茶也不奉上一杯。
尤其是那眼神,每每都看的她心裏怪堵得慌。
“想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倘若搜不到,姨娘可要向我陪個不是。”元臻瞧她一眼,心道:這麼多首飾全堆在腦袋上,脖子不會被壓斷嗎?
“這個自然。”
得了吩咐的下人風卷殘煙般地搜查了起來,連茅房都沒放過,就差沒把整個浮歡院翻個底朝天。
然而,別說歹人了,便是老鼠都沒見到一隻,眼看天色愈來晚,如姨娘母女倆的臉色也不由沉了沉。
“搜完了?”元臻看向眾人,眉稍帶著一絲不滿。
顧曦微別過頭,目光落到內堂的某一處,忽然亮了。
“一定是藏在床上,來人哪!把簾子給我撩開。”她指著那重重垂下的帳帷,哪還有半點在人前的柔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