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希望自己是二婚。”尹用開玩笑的說著,她的過去,他都大致了解,不禁覺的麵前這個女子可憐,可是當你要可憐她安慰她時,她卻會出乎你意料的一崛而起,陽光而明媚。
蘇沐沐則是一臉憤慨的迅速拿起電話。
“別衝動,這個時候跟他吵氣的也是自己。”誰知話還沒說完,她就拿起手機調好了焦距,哢哧哢哧就是幾張拍了下來。
隨意的說著“誰跟他打電話,隻是拍下證據,等到有一天好打官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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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吳佑掛過電話,站起身來。
“默然啊,蘇沐沐叫我去找她,一起?”直到他敲了敲桌麵,嚴默然才抬起頭來,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望向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別說,她竟然一點也沒變。”吳佑繼續自顧自說著。“你說我賤不賤,明明討厭愛錢的女人,可在她身上,我竟然不討厭。”
“恩,賤。”突然嚴默然一本正經的回答著他的問題,讓準備感概的吳佑頓住了嘴巴,張了張,一臉的無語。
他轉而笑了笑“你去吧,反正你也挺閑,我就不去了。”想起昨天的事情,自從那一夜她突然找上門開,好似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愛她超過了恨她,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容易動搖。
那一日,在他的車中,明明那麼近的距離,她卻把自己隔的好遠,放在一個角落中,如此的冷漠,想到這裏,他緩緩的附上自己的胸口,那裏證明著他的痛,是多麼的明顯。
吳佑看著他不斷的變換臉色,才幡然醒悟自己說錯了話,讓他想起了從前,恨不得扇上自己一巴掌。當初大學時的荷爾蒙分泌,大家都勇敢的追求所謂的真愛,他便是最先看上蘇沐沐的,本以為用情很深,但是跟嚴默然比。
他簡直就是花花公子。
借此套用牡丹亭的詩“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嚴默然也算是為愛以死相拚的人了,但是他貌似選錯了對象。
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想要打斷他的思緒。
“謹田是個好姑娘,能堅持這麼多年的不容易,看得出你不喜歡她,但是,沐沐隻能當哥們。”說完之後,他一臉嚴肅的走開。
謹田站在門外,手中的一次性杯已然變形。聽到這一番話之後,心中猶如倒了調料瓶,五味參雜,她知道嚴默然不喜歡自己,但心中總有一絲抗拒在安慰著自己,但是此話經別人說出,好似案板上定釘了一樣,讓人心痛。一雙清麗的眸陰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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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吳佑嬉皮笑臉的大聲招呼,坐在了她的身邊。
“哦,默然沒跟你一起嗎?”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無所謂的問道。
“大老板,忙呢,哎,一見麵不問我怎麼樣,卻問他,不夠意思。”他是半真半假的說道。
蘇沐沐瞥了一眼。“哦,那路上堵不堵車?”
“……”
兩人開始有說有笑,卻都很默契的避開了一個人,嚴默然。
“對了,我買了套房子,你給我設計設計唄。”
“行,給你打個對折。”她眼都沒抬的說著,有錢不賺是傻子。
“我以為你會給我免費,哎,沐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聽到這裏,原本正笑正酣的她,眸子卻突然黯淡了下來,是,當年有多少人,覺的她是個為了錢不顧一切,想要上位的人。
談話久了,就會發現,大學時的回、回憶,說著說著,就會情不自禁的想起他來。避開他,什麼都說不成,想來應該不止她一人有這感覺。
心中卻是越來越煩悶,於是找了借口說還有事,便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