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茶館,就零星的飄下了雪花,一片片打在臉上很是冰涼,因為自己事先是被接過來的,所以僵硬的站在門口長達十幾分鍾才攔到了車子。
哆哆嗦嗦的回到家中,一瞬間暖意襲來,李深正坐在屋中看著雜誌。她一臉不滿的坐了過去"明天我要坐你的車子,我的車子留公司了。"
李深聽後也沒有問她為什麼隻是抬頭看了她一點,微微點頭算是應了,她心中一直想著剛剛的對話,簡直是莫名其妙加神經質。
海家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存在,還偏偏二十多年不理自己,到最後實在無法了才認了自己,還是那麼的荒唐,荒唐到竟然想左右自己的婚姻,想到這裏,那個海含一定知道這些個事情還娶了甜靜,將這麼個大攤子推到了自己的麵前。
雖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蘇沐沐著實冤枉了些。這還沒怎麼著,就要被迫改嫁,簡直是在做夢。
果然天下資本家都是同宗的,然後自己又實在控製不住,便瞪了一眼李深。由於實在過於哀怨。
李深莫名其妙的抬頭看了她半響。想了半天,又琢磨了句。
"明天送你。"
"……哦,好。"
※
翌日,蘇沐沐完全沒有想到,海家的勢力竟然那麼的大。
這次還是多虧了助理有個良好的習慣,那就是每天都會站在窗邊往外麵看好久。隻聽見她站在那裏大呼小叫,說著什麼好帥的車,好酷的人一類的話。
才惹的蘇沐沐沒有立即拿包走人,隨著她指的方向掃了一眼,一瞬間毛骨悚然,那車邊站著的司機,她自然認識,那是舒奶奶的司機,這次來想要幹什麼?也沒有事先的通知。她不得不想的更多。
在她的哀求與威脅下,坐著助理的電動車,兩人逃之夭夭,她還專門帶了帽子,圍巾死死地包裹的臉蛋。
暗暗慶幸,還好那些個人隻認車子。
越是回到家中,她愈發的不安,甚至覺的今天的李深都與往日不大一樣,麵色沉沉的,雖然他每天都麵色沉沉,但是有時會有些沉,有時會非常沉,還是有差別的。
海家那邊安靜的不正常,越是安靜越是不正常。
於是終於受不了了,給舒奶奶發了條短信,大概意思就是不要逼人太甚,她可以生下孩子再捐獻骨髓,否則別的免談。
發了出去又是檢查了幾遍,卻定時對方收到了才稍稍的安心下來,想想大概是心理原因吧,所以覺的李深要比往日平靜許多,他本就是一個薄言的人,何必強求那麼多呢,於是便轉過身子微微的抱著他睡去了。
至於什麼時候跟李深說自己懷孕的事,那就順其自然,等到大姨媽不來看自己,就可以趁機說出來,剛剛好。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第二日蘇沐沐醒來便看到李深正在整行李,連忙起來走到他身邊。
"你,要出差麼?"
"恩,有個項目要談。"李深隻是微微的應著,繼續收拾著東西。
蘇沐沐癟癟嘴,打開衣櫃自顧自的幫她收拾著衣服。
臨走時,看著一直冷冰冰的李深,是再也忍不住,上前輕輕撲入了他懷中。
"走幾天?"
明顯的感覺到李深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耳朵貼在他的胸腔上麵聽到他那低低沉沉的聲音。
"不確定,最少三天。"
"恩,去吧,等你回來。"
她身上著著睡衣,外麵隻套了件鴨絨襖,站在雪地中隻看著他的車子漸行漸遠,決定趁著他出差的時候去找他給他這個驚喜,一定很完美。
暗自想著三天的時間麼,說快也快。
在公司的時候,甜靜突然神秘兮兮的爬了過來。
"喂,沐沐,聽俺家那誰說了,說是突然斷了跟你老公那裏的合作,怎麼回事啊?"
聽到這話,蘇沐沐正在畫圖的手頓了頓,出現了一個不協調的圓點,這畫便是廢了,將畫扔在一邊。
"具體我也不知道,昨天李深出差去了,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好說歹說搪塞了幾個接口才將甜靜打發走,可是自己卻再無心情。
如果一件事情一次兩次是巧合的話,那麼第三次,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什麼巧合了。絕對是,有問題,而且是,針對自己。
有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無法之下撥通了舒奶奶的電話,直到快要掛斷,那邊才接起了電話,慢悠悠勝券在握的聲音響起"沐沐,我就知道你會給我打的。"
"是麼,我的確會給你打,不要以為有錢就可以打壓一切,了不起什麼?!逼人太甚麼,誰不會玩,我告訴怒,兔子急了還吃肉呢!"蘇沐沐的的確確是生氣了,一生氣,難聽的話就一鼓作氣全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