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選拔賽,幾乎沒有一個節目是要刷下來的,但之後的排練跟音樂錄製,使得我有些頭痛。我們沒有在外麵錄音的技術,而且我們大一也沒有電腦,隻能到大二的師兄那裏錄。學校規定女生不準進男生宿舍,男生也不能進女生宿舍,幸好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有點小竅門,女生就可以進入師兄的宿舍錄音了。聽說很多情侶都是在那個小竅門那裏偷情的。不錯,有一次晚上我去那裏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錄音完了,我發覺自己的局麵實在是太短了,據要求的時間還不到一半,於是我跟華哲說我們的節目要加長。但是他的一句話吧我反駁了,他說節目精簡就是一種美。我半信半疑,不過我還是比較相信他這個人。結果在三院選拔的那天晚上就不是華哲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小詹,你負責指揮演員的上台。”謝雪瑩把一張節目表遞給我。
我看了一下節目表,不好了,我的劇目排在第四,這麼快上,演員能適應麼?我立即召集我的演員們:“大家到了台上,不要緊張,大家都盡情發揮吧。”
葉誌豪拍拍胸膛說:“沒問題。”
“擺脫兄弟,你能到上麵不正常一點就成了,演的時候被給我麵子。”我故意對葉誌豪說。
“是,詹導。”
“別叫詹導,導什麼導,今天我們就不能倒。是吧,郭才?”
郭才點點頭,身為男主角的他今晚的責任重大。我最擔心的是郭才會在表演的時候過於緊張。還好,我們還時間看別人的節目放鬆自己。
節目的開場式是三院的婚紗走秀,我卻沒有看到什麼走不走秀的,隻是見到幾個男女在上麵走來走去就下來了。台下的觀眾不多,大部分是演員,還有一些支持者。我身邊幾個我們班的人開始討論起來。
“哇,好漂亮啊。“
“怎麼上麵的都很漂亮,就是沒有胸?”
“哎呀,你嘟什麼?有這樣的美女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哇,我看我們院的美女出來了,咦?那個男的是曹四仁?”
我隨著他們討論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了文英與曹四仁分別從台的兩邊向中間彙合,曹四仁很不自然第抬起手牽著文英走,準確地說是文英牽著他的手走。我看到這個場麵,心裏感到有點不快,是曹四仁配合得不好,又是因為他牽的人是文英。過了一輪,曹四仁便牽著詹小悅的手出來了,同樣的,情況並不比牽文英的好。我有點失望,不覺得他們配合得好,曹四仁有點丟院的臉。
終於輪到我們的劇目上場了,演員的表演還不錯,但站在台上的我卻聽到極少的笑聲。由於我演的是一個小偷的角色,而且還帶著黑超脫掉了眼睛,對於一個近視七百度的我來說台下的到底是什麼人,我一個都看不清的。對於一個小品來說,隻是一場失敗的演出。可能是上場的表現問題,帶我演劉家樂的劇目的時候我已經無法投入本身一個很難演得劇目,我開始覺得自己一點都演得不好,而且接近於糟糕,還有一段我自己寫的台詞,我居然講不出來。我已經知道我跟劉家樂的劇目沒有什麼希望了,還是把目光放在關楚的荒誕劇上。一群人上去了,台上一時混亂,台下幾陣強烈的笑聲結束了表演。台上的人還很興奮,我又要到後台安排演出的人員。
有些表演者分散在台下看表演,這使我的工作量加大了不少。我無奈地東奔西走,也沒有太注意到什麼人什麼時候走了。知道我們的院的每一個節目完畢,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旁邊有一個人跟我說:“你們院演得不錯啊。”
我點點頭:“當然。語言學院是怎麼搞的,明明節目表上每個係隻有六個節目,他們怎麼多出了三個?“太過分了。”那個人沒有回答我,隻是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我見到語言學院那邊的人叫他:“帥哥,上去獻花啦!”他便站起來。
頓時,我覺得他在欺騙了我什麼,但事實上,她確實沒有騙我,隻是我沒有問他而已。算了,我跟語言學院的人沒有什麼好說的,開始有點對他有點反感。
所有節目表演完畢,時鍾靠近十二點,天色深了,除了我們這群人的喧嘩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學生會的人還要留下開會,演員們早就走了。果真,當謝雪瑩把壞消息告訴我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繼續對小演員有一定的責任。或許錯過了機會,我跟演員們的距離就到此為止了嗎?是的,有得必有失。不再執導我的小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