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開學的季節,我沒有以前那種不舍得,我送了雨欣去學校,然後繼續自己一個的人路途。路上一直聽著林一峰的《一個人的路途》。優美的旋律一直在我耳邊轟轟地響著,悠長人生,我確實自己一個人走自己的路。我開始覺得很多人,很多我身邊的人都不了解我,即使他們說的是一件事,但是卻是另外一件事。我不明白為什麼人要假裝,為什麼要虛偽,尤其是到了大學,我見了越來越多虛偽的人,沒有比這個更好地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人長大了也必須要須為。在雨欣麵前,在文英麵前,我都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孩子,所以我覺得我的情商就是一台糊塗的。
回到學校,受到文英的一個很奇怪的短信:“你什麼時候到,我在門口接你。”
我已經在宿舍裏麵了,不過我還沒吃飯,然後我就說我去吃飯了。但是文英還沒因為這而打算不跟我碰麵,她還問我去哪裏吃飯。三分鍾之後,我見到了她。
事實上,我並沒有告訴她去哪裏吃飯,到底是誰出賣了我?我想起在宿舍打遊戲的曹四仁。
文英見到我就說:“你瘦了。”
“嗬嗬,可能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吧。怎麼你要下來呢?”我好奇了,其實我不太願意這麼快就見到她,而且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出問題。
文英不說話,笑了笑,繼續看著我吃東西。
“你吃了沒啊?你肯定沒吃,老是吃泡麵。”我故意忽悠她。
“你又知道。好了,我吃飯,這次我們AA製。”這是她第一次跟我說AA製。
我沒有繼續看著她,低下頭吃東西。確切地說,我是不敢看她。因為我怕看到她以後,我會想起我們的過去,我那種纏mian的感覺再次出現,就像麥芽糖一樣,怎麼也弄不掉,隻要等它慢慢地在嘴裏融化掉。當然,文英不是麥芽糖,而我們的關係確實,而現在確實變質了的麥芽糖,帶有酸味。
她見我不說話,繼續開話題:“你回去怎麼樣了?”
“還好吧,作為作家就是過著熬夜的生活,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的稿費是多少啊?”
我一直都不想跟別人說這個事情,很多人總是說我,稿費那麼少還值得我每天都話那麼多時間進去嗎?我對我自己說,值得,因為我已經喜歡上了寫書,而且跟讀者交流已經是一種人生中難求的快樂。我傻笑著不語,如果我告訴她很少,她同樣也會叫我不要做。
氣憤被我弄得僵硬起來,她也不說什麼了,因為我都不會回答她。她靜靜等著她點的食物,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還是不習慣被她這麼認真地看著:“別這樣看著我行嗎?”
“我喜歡,我喜歡怎樣看誰就怎樣看誰。”她故意這樣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說話,繼續吃。周圍的人覺得我們很奇怪,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我忍不住對著他們吼了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吃東西嗎?都是山卡拉出來的嗎?”
文英攔住我:“小康別這樣。”她的手碰到了我的手,一種熟悉的感覺由此誕生。
“為什麼你要這樣,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說完,剛好我已經吃完了。
“因為你是詹小康。”她小聲地說。
“詹小康又怎麼了?”我冷冷地說。
“等下再跟你說。”文英說完,開始吃東西了。
我等她吃完,下樓回去宿舍。走到校園內一棟樓,比較隱蔽的一棟樓,文英終於忍不住抱住,緊緊地抱著我:“小康,不要離開我,我離開不了你。”
我想掙紮,但是從她抱著我的那一刻,我的手就習慣性地抱著她:“好了,回去吧。”我克製著心裏活動,嘴巴還是滿口冷淡。
文英笑了:“你騙不了自己,我們兩個都踩進去了,不是嗎?”
“不是,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做錯了,所以,還是不要給別人誤會了,你回去吧。”我開始推開她,但是她還是死死地抱著我不放。
“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開了。我承認我很任性,我知道我現在也是很任性。你知道我上個學期是怎麼過的嗎?我知道你也很難過,因為我們兩個都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