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說完後,下意識偷偷打量駱總的神情,可男人麵無表情,她實在看不出一端倪。
“知道了。”幾秒後,駱修斯回了一句。
安娜知道,這是駱總提醒她可以告退的意思了,於是趕緊轉身匆匆走出了辦公室。
外麵那些豎起耳朵聽動靜的秘書們一見安娜出來,全都裝作若無其事整理文件的模樣。
幾秒後,有人終於忍不住問了安娜,剛才進辦公室去幹什麼了。
安娜小聲地將所有事情都敘述了一遍,眾人聽完,都感到不可思議。
駱總在她們心目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他怎麼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呢!
辦公室內,駱修斯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沁出水來。
原來如此!
他是簡一璿那賤人的第一個男人,可是,最終她卻毫不猶豫地背棄自己而去。
即便再度重逢,她對他也是冷冰冰,若非為了錢,她大約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身邊吧。
駱修斯自嘲地勾唇,原來這一切的一切,最終的根源,隻不過在於那個女人根本沒心,對他這個得到她第一次的男人不愛,所以才會表現出那副無所謂的姿態。
好,很好!
駱修斯攥緊了拳頭,青筋畢現,突然,猛地一拳砸在了厚重的落地窗玻璃上。
一聲悶響後,透明的玻璃鏡麵上滑下一絲嫣紅的血漬……
……
酒吧,燈紅酒綠的場所,更是夜晚寂寞空虛男女們心靈得以釋放的聖地。
絢麗的燈光打在舞池中央男男女女瘋狂扭動的身上,仿佛為每個人身上都披上了一件若隱若現的彩衣。
震撼人心的重金屬音樂不絕入耳,來這尋求刺激的男女們聽了越發心潮澎湃。而那些寂寞無助的人聽了,卻隻覺得心裏越發空虛寂寞。
此刻,酒吧一個卡座裏,圍攏了一群年輕的男女們。他們的衣著均是不凡,隻是頭發五顏六色,看起來就像一群非主流人群。
幾人吃吃喝喝已經玩了好一陣,這裏他們常來,倒不覺得有多興奮。
這時,有一個染了黃毛的年輕男子給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對麵的女子,笑嘻嘻地說:“許大小姐,我說你這幾天天天拉我們來這,不會是想求豔遇吧?”
聞言,許甜瑜白了黃毛一眼,一把接過了啤酒杯,仰頭喝盡。又將杯子丟了回去,沒好氣地說:“你可以不來啊,我有沒求你來。怎麼的,你想走?好,快走吧,不攔你。”
許甜瑜此刻心情並不是很好,相反,她心裏鬱悶的不行。
她這一段的確是哪兒都沒去,就專門選擇在這裏蹲點,就想著能再碰到上一次見到的那個不鳥自己的男人。
可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她天天守在這裏,就是沒再見到那個男人一次。
難道那個男人不住在這附近,又或者他根本不是本市人,上次來酒吧也隻不過是純屬偶然?
這些疑慮在許甜瑜心頭滑過,可是不管怎樣,她都還是想要見那個人。她就像是入了魔一般,這幾日無論做什麼事,心裏眼前浮現的都是那個男人的麵孔。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中了那個男人的毒了,已無藥可救。
“別啊,許大小姐,你這就趕我們走啦?我可還想著我們一起趕下半場去呢。”黃毛舉手投降,卻絲毫沒生氣,臉上依舊帶著笑。
許甜瑜一愣,“下半場?”
“對啊,你不知道?跑馬場的下半場,你不是看中了一匹馬,我帶你去玩玩……”
黃毛還沒說完,許甜瑜就不耐地打斷對方,“不去。”
她心裏煩著呢,還去看什麼賽馬!
黃毛一點都不意外,隻不過臉上也帶了一絲不悅。
這一前,許甜瑜跟他們這些人同進同出,什麼時候分開過啊?可自從上周她在酒吧裏見過那個陌生男人後,整個人就跟變了似的,去哪裏玩都提不起勁兒。但說來酒吧,她絕對是第一個舉手讚同的。
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如果給他碰到了,一定要將對方揍得連他自己媽都不認識他。
黃毛心裏想什麼,許甜瑜壓根沒空去在意,隻因為她此刻終於等到了心目中的那個人。
看著吧台上的那個陌生又似熟悉的背影,許甜瑜禁不住心頭急跳,下意識就要站起身來。可轉念一想,又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她想到上次自己冒冒然跑上前去搭訕,結果被那個男人毫不留情麵拒絕的場景,實在是太尷尬了。
這一次,她要瞄準好時機再出動,一定要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