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個認知讓許甜瑜心裏不爽的很。她已經自動地將這個穿著長裙的女人,化作自己敵對勢力的那一類人裏麵。
駱修斯聽到記憶裏熟悉的聲音,抬起醉眼惺忪的一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他的目光緩緩停駐在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容上,卻又有些迷糊。這張臉隻是長得像那個女人,還是她真的就是那個絕情勢利的女人呢。
駱修斯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這張臉是不是真的。
隻是,他的手才伸到半空中,就被一雙如玉般白皙的小手抓住。
“別鬧了,回家吧。”女子好似歎息了一聲,然後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整個人扛起了他大半個身體的重量。
駱修斯又側頭打量身邊女子幾眼,突然有些迷瞪地問出了口:“你是誰?”
我是誰?
簡一璿不耐地瞪眼,她之前睡得正香甜時,被這個惡魔一個電話吵醒就算了。此刻她一路火急火燎地打的來到這裏,他卻問她是誰?!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她的金主,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算了。
可是這個假設不成立,所以,她不僅不能一巴掌拍死駱修斯,還得不辭辛苦地將他給安全地帶回家。
“你是誰?”見她沒有回答,駱修斯又嘟囔這問了一句。
嗬,他倒真是心大,在不清楚對方是誰的前提下,居然很放心地將自己全幅的重量都倚在對方身上。
簡一璿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回道:“簡一璿。”
簡一璿!
這三個字好似有魔力一般,話音剛落,就讓駱修斯成功地閉上了薄唇。他甚至將頭都伏靠在簡一璿肩上,另一手還親昵地拽著她一條胳膊。
此刻,駱修斯整個人相當於是趴在簡一璿半邊身體上了。
簡一璿認命了,正想攙著駱修斯往前走去。卻不料眼前人影一晃,然後是一個滿臉怒容的年輕女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有些詫異,看眼前女子滿臉的激憤,而目光卻緊緊地盯著駱修斯的臉。她差點就以為,會不會是駱修斯醉酒後,無意中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個女子的事,所以人家才會這麼氣憤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啊!
“那個……”簡一璿剛開了個口,可是麵前的女子卻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誰?跟他什麼關係?”女子杏眼圓瞪,雙手叉腰,看似很有氣勢。可她小臉上故作老成的表情讓簡一璿莫名想笑。
而且,她怎麼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女孩兒有些麵熟呢?好似在哪裏見到過一般?
因為不清楚對方跟駱修斯究竟有什麼瓜葛,簡一璿還是禮貌地回答道:“我們是朋友。”
沒想到,許甜瑜聽完這話後,一臉的不相信,反問了一句:“朋友,你騙鬼呢?”
簡一璿隻覺得肩膀沉重如泰山壓頂,她又累又熱,可偏偏卻不能往前走一步。於是心中也有了一絲不悅,管這個女子是駱修斯的什麼人呢,總之擋了她的路,她也就不客氣了。
思及此,簡一璿淡淡地說:“你說騙鬼就是騙鬼了。”
“你!”許甜瑜被對方一句話堵得做不得聲,柳眉倒豎,怒氣衝天地罵道,“你居然敢罵我?”
“我沒罵你。”簡一璿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道:“信不信由你。”
語畢,簡一璿徑自攙著駱修斯朝邊上移了幾步,錯開許甜瑜的攔阻後,慢慢往前走去。
許甜瑜原本想阻止,可是剛抬起一隻腳,卻又悄然落下了。
她現在對駱修斯的身份背景不了解,也對他身邊有些什麼人不清楚。萬一這個女人真是駱修斯看重的人,或是親人,那她這次冒然得罪了對方,以後想要追駱修斯,豈不是就更難了?
思及此,她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前方倆人慢慢地走出了自己的視線。
直到簡一璿攙著駱修斯打了的士,上了車,車子開遠後,許甜瑜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你居然這麼輕易就放走了這個男人,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啊。”冷不防,她身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許甜瑜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黃毛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
許甜瑜卻並未生氣,反倒一挑眉頭,“這個男人遲早是我的囊中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慢慢來。”
黃毛哈哈一笑,將她上下打量,然後揶揄道:“這還是我認識的那位許家大小姐嗎?什麼時候變了個人了?”
“去你的!找打是不是?”許甜瑜追著黃毛四處亂跑。
一陣歡聲笑語在酒吧門口彌漫開來。
酒吧門口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喧囂,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