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在海灘沿岸,
你何必在乎
海風與海浪的怒吼?
散亂你那被海水的鹹沫
浸濕的頭發;”
韋草園的庭院後麵,是一片湖灘和蘆葦帳,數代布萊克分家的孩子,就在這裏度過了年幼的時光。
布萊克三姐妹也是如此。
貝拉喜歡坐在麵向夕陽和河灘的地方安靜地看書,安多米達則是和納西莎在蘆葦間玩耍。
那裏有小魚、有青蛙、有一個小孩子喜歡的一切。
安多米達喜歡和納西莎騎著掃把,沿著湖泊低低地飛過去,飛回來,想象自己是童話裏的精靈或者仙女。
雖然有時候,我們得說,仙女的裙子上可不會沾上泥巴。
有時她們的堂兄弟,雷古勒斯和西裏斯會來加入遊戲,雖然姐妹們不是很喜歡他們那個嚴格的媽媽。
特別是,這個夏天。
雷古勒斯和西裏斯的姑媽,在韋草園監督孩子們的課業和教養。
這位夫人麵若寒霜對待這些柔軟的花朵,仿佛若不如此,花朵就會變成罌粟。
布萊克夫人絲毫不了解,她扭曲的教育方式,隻會把花朵教育成為黃瓜秧子。
“曼陀羅,向日葵,馬蹄蓮。”西裏斯念著三姐妹的象征花。所有的貴族都有屬於自己的象征,布萊克家族成員的象征都是植物,這曾經令西裏斯感到不滿,他認為植物缺乏力量,容易受傷害。即使自己和雷古勒斯分別是楓樹和樺樹。
為什麼別人家不是珠寶就是自然景觀,隻有自己的家族是跑不動走不了,一把火就能燒成灰的植物?!
“我說,你不是什麼接骨木啊山毛櫸啊已經很不錯了。”納西莎奪過西裏斯手中的家族譜冊。
“誒誒,山毛櫸不錯啊!”安多米達伸出手,學著樹的樣子。
“誒誒,不錯啊。”雷古勒斯也加入了模仿秀的行列,他比西裏斯小一歲,和西裏斯一樣有著三歲看老的英俊逼人的臉孔,隻是雷古勒斯的表情永遠是笑總是純真,而西裏斯的笑則充滿嘲諷。
多少年後西裏斯才明白,殊途同歸,他們隻不過在用不同的方式表達著。
西裏斯那時才明白,自己對雷古勒斯的誤解和殘忍,可是一切都已經太遲太遲了。
隻不過,如今隻是開場,我們還不會看見那些悲傷。
少年和少女們在笑鬧,因為布萊克夫人暫時不在。
貝拉失笑:“你們別鬧了,等會兒愛拉多拉姑媽回來有你們好受的。”
貝拉的話就像魔咒,他們親愛的姑媽像一隻臨戰狀態的母雞一樣回來,抱怨著小精靈的不懂事理。
“怎麼了親愛的姑媽。”貝拉問,放下了手裏的針線,雖然魔法已經將人們的勞動解放,但是作為淑媛,設計織物、屏風,彈琴繪畫,還是必要的品德。
愛拉多拉姑媽長得很美,但是眉眼非常嚴厲,又愛嘮叨,又教條,終生不嫁,致力於摧殘,哦,不,是教育布萊克家的孩子們。
看見她的駕到,其餘的孩子都擺出認真讀書的樣子:
“安多米達,你看這裏,我們的祖先曾經在北歐開墾過土地。”西裏斯的腔調很像巫師電台廣播員。
“不,不是北歐整個土地,是拉普蘭和冰島。”納西莎坐得筆直,膝上攤著族譜,她這輩子第一次坐得那麼直。
“冰島現在已經沒有布萊克家族的人了。”雷古勒斯s活象個教區牧師。
“現在布萊克家族主要的親係隻是分布在北歐沿海地帶。”安多米達簡直以為自己是歌劇演員。
姑媽讚許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對貝拉抱怨:“下周我們可能回去蘇格蘭拜訪一些親戚,但是小精靈居然還沒有準備好要拿的東西,還有那些衣服,明明已經下了訂單,但是巴黎那邊還沒有送過來,還有那個……”
沒等到姑媽說完,蘇格蘭這個詞彙如同炸彈一樣丟進了那四個演技派的中間,西裏斯第一個竄起來:“啊!蘇格蘭!”
“是的,看在梅林的份上,西裏斯你別跳了,我頭痛。”姑媽氣餒地說。
然而西裏斯已經像烤毛栗子一樣蹦出去,轉眼間烤毛栗子們都蹦出去了,隻留下可憐的貝拉聽著姑媽的嘮叨。
馬爾福宗族的英格蘭琥珀園裏,同樣是少年們得知蘇格蘭聚會的消息,多米尼克隻是按部就班地準備東西,清點禮物,而A亞裏西安和盧修斯,早就把蘇格蘭拋到一邊,騎著掃把去玩魁地奇了,蘇格蘭的草莓園他們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他們的堂兄弟肖恩就在那裏,他們剛會走路時,就一起去草莓園的草莓田裏妨礙草莓生長了。
老馬爾福,阿不拉克斯的死亡給這個琥珀園帶來的陰霾,已經隨著夏日的微風吹拂而去。
藍天之上,亞裏西安和盧修斯的身影和雲朵映襯在一起,流光飛舞。
多米尼克和亞裏西安都是魁地奇學院隊的隊員,一個是追球手,一個是擊球手。
他們一直試圖把身形輕盈的盧修斯培養成為一個找球手,可惜盧修斯對魁地奇的興趣隻在於用它來活動筋骨。
盧修斯喜歡床勝過掃把,如果找球手可以騎著床參加比賽,說不定盧修斯就有些興趣了。
多米尼克看著窗外的弟弟們追逐著金色飛賊,有種用青春追逐夕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