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世界變成青草大道,
在她浪跡的雙足之前。”
聖誕節,西裏斯和雷古勒斯像老宅牆上洗不掉的頑固汙漬一樣賴在三姐妹家不肯走。
“我是世界上最英俊的汙漬。”西裏斯說,並且含情脈脈地看著貝拉。
貝拉無奈地笑笑,給西裏斯的媽媽寫信。
即使這個家夥在學校不和斯萊特林來往,但是一到了假期,還是會縮在這裏。
貝拉想到這裏,笑了笑。
西裏斯開始到處走動,感歎葦草園能保持一種非血腥的裝飾風格,自己家裏,且不必提倫敦的那個宅子,就是鄉間的鳶尾園,也絲毫沒有半點美感。
可是葦草園就不同,那麼自然溫和,園如其名,那不過是因為三姐妹的媽媽是個厭惡暴力的人而已。
“我說,你和萊姆斯完了?”西裏斯問。
“沒有,我們是朋友。”安多米達的笑容真實,西裏斯從裏麵捕捉不出任何一絲惋惜,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告訴安多米達真相:盧平是狼人,所以他自己認定自己要孤獨一生,但是他身體裏斯萊特林的血液讓他對此保持了可敬的沉默。
“那你又搭上誰了?鼻涕精?”西裏斯犀利地問。
“你再叫他鼻涕精,我就讓你失去鼻子。”安多米達說,她的笑容依然,但是語氣狠毒。
“你開始像西茜了。”西裏斯摸摸自己的鼻子。
“我對西弗勒斯並非如你所想,我真心地愛他,但是不是你認為那樣。”安多米達雖然這樣說,但是語氣明顯遲疑。
“我不知道,我個人認為這個主意不好。”西裏斯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存在保持無可無不可的態度,自從他放棄對安多米達毫無意義的依戀之後。
“那麼貝拉呢?”西裏斯又問,他可不敢直接去挑戰長姐。
“訂婚吧,畢業之後。”安多米達說。
“那麼西茜呢?”
“揍人吧。現在。”安多米達笑著說。
西裏斯回過頭,納西莎站在他身後,帶著她最迷人的甜蜜笑容,西裏斯打了個寒戰。
“你不是要和那個純血真金的貴族嗎?”西裏斯問,並且站到安多米達身後。
“哪個?”納西莎坐下來,看著姐姐手裏的詩集,給了西裏斯一記爆栗子,雷古勒斯抱著納西莎的腰在嘀咕“好香好香小西茜”。
“算了,你們這些家夥,純血論者。”西裏斯不屑地說。
“如果你給我介紹個英俊有錢的麻瓜,我也可以考慮。”納西莎促狹地說。
“得,得,我不想被偷偷埋在琥珀園的某個地方,成為鈴蘭花的肥料。”西裏斯說。
“沒什麼不對,如果背景不相同,相愛可以,但是相處和相守就難了。”納西莎說。
“你們兩個簡直是鄉下媒人,行行好,饒了我吧。”安多米達說。
“西茜你幹脆嫁給我吧,我可是英俊又有錢喔。”雷古勒斯打趣道,搭著納西莎的肩膀。
“你們兩兄弟怎麼一樣風liu。”納西莎在那手上打了一下。
布萊克兄弟立即綻開了,至少表麵一樣的笑容。
聖誕節的早晨,西裏斯被什麼壓著,這種感覺很可怕,被壓!
於是他醒了,發現他被禮物埋了起來。
“哥。起床了!”雷古勒斯快樂地說。
“怎麼了?誰搶劫了禮品商店嗎?”西裏斯推開那些包裝過分精美的禮物,那些是崇拜者的,於是他開始拆那些包裝精美但是不失高貴典雅的,那才是朋友送的,當然包裝毫無品位的也要看,那是詹姆或者彼得送的。
“你給你女朋友送了什麼?”雷古勒斯問,巧克力色的眼睛眯成了一個奇異的弧度。
“我叫小精靈在她的房間堆滿玫瑰,把她本人都埋起來。”西裏斯得意地說。
雷古勒斯露出一個含義模糊的笑。
“你會把小琴給悶死的。”納西莎的聲音響起。
“哦,不,我是裸體!”西裏斯說。
“沒什麼看頭。”納西莎不為所動,依然走進來,“屋子得進點陽光。”她拉開窗簾,然後驚恐地看見上百隻貓頭鷹向這裏飛來。
“怎麼了?”西裏斯問。
“我們要被襲擊了。”納西莎驚懼地拉上窗簾。
“你上這裏來幹什麼?”西裏斯又問。
“我收到了一個禮物,很大,而且我認為是活的,我不敢打開。是盧修斯送的,他喜歡惡作劇,你知道。”
“我去看看。”西裏斯穿著晨衣彈起來,納西莎簡直懷疑他沒有膝蓋。
那個禮物的確很大,而且裏麵似乎有輕微的什麼聲音。
西裏斯徒手拆開那個盒子,納西莎和安多米達在一邊看著。
盒子裏是個少年,安靜的睡臉,甜美如同稚子,因為睡著不舒服,還在翻身。
不是盧修斯是誰?
“這個家夥,已經無恥到這個地步了。”西裏斯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裏後悔沒來這麼一手。
“我佩服他居然可以在盒子裏睡著。”安多米達說。
“我佩服送他來的貓頭鷹。”雷古勒斯說,描了一眼那群在地板上口吐白沫的貓頭鷹。
“一定是用了咒語。”納西莎說。
“算了,讓他睡著吧,我們得吃早飯。”西裏斯說。
西裏斯對這個貴族沒有反感,但是也不是很喜歡,總之就是那麼一回事。盧修斯是有錢的路人甲,斯內普是有意思的玩具。
隻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從來沒有想過雷古勒斯是什麼。
年輕人們花了整個下午來拆那些禮物,然而最後還是要靠小精靈來幫忙。
“路易,你太瘦了。”納西莎笑著把一塊掉在桌子上的肥鵝肝叉到盧修斯的盤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