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沉的誓言(1 / 2)

“每當我攀到熟睡之顛,

抑或每當我酒醉到亢奮之時,

我便會突然麵對你的臉龐。”

很多人一時還無法接受“悲傷的納西莎”,因為一個已經高傲慣了的姑娘突然變成了希臘女演員,斯內普說,看見這樣的納西莎還不如去偷鄧不利多教授的襪子。

盧修斯對這種變化保持樂觀姿態,他認為那隻是她感到“沒人追”的後遺症罷了,隻要有幾個好小夥子,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問題在於自己,得找個什麼人,和自己談戀愛才行。這是一件極端好辦的事情,有鑒於盧修斯的美貌智慧和財產。

他特別現實地找了四年級的花朵,拉文克勞,純正巫師家族,並且姑且把她稱為女朋友。

正如斯萊特林的學院口號所說:斯萊特林美貌與智慧並重,拉文克勞美貌與智慧並重,赫奇帕奇至少還有善良,格蘭分多實在太過魯莽。

當盧修斯有女朋友的消息傳出,他驚訝地發現身邊的朋友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斯內普和雷古勒斯聽到這個消息,好像聽見什麼人晚上睡覺打呼嚕一樣漠然,雷古勒斯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依舊裹著晨衣就著咖啡看報紙,斯內普還算有所反應,他揩了一下鼻子——長達半個月的感冒。

不過這是中午的舊消息。

晚上盧修斯從圖書館出來,在斯萊特林的走廊甩掉自己的“女朋友”,然後在門口看見克裏斯托福和他的未婚妻希瑟,克裏斯托福素來柔和甚至有些憐弱的眼睛裏今天卻一片尖銳的鄙夷和冷漠,希瑟隻是“哼”了一聲就走進了休息室。

克裏斯用一種非常官方的語氣說:“馬爾福,我個人對你的行為表示遺憾。”然後也隨著未婚妻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裏沒有人。

當然,魔藥師除外。

斯內普給了盧修斯一個“你不和我解釋一下我就讓你中毒”的眼神,然後雷古勒斯從毛毯中探出頭來,之前盧修斯差點坐在上麵。

氣餒地坐在椅子上,盧修斯簡單概述。

斯內普聽完整個理論框架後,按著太陽穴,許久,才說:“我對你的腦筋深表遺憾,顯然它沒有像一個古老可敬的家族該有的那樣。”

整整一天沒有見到納西莎。

第二天早上,迎接盧修斯的,是西裏斯的鐵拳。

安多米達則尖聲說:“去死吧!盧修斯·馬爾福!你真令我感到惡心!”

唯一理智的貝拉根本不和盧修斯說話。

整個學校居然因為盧修斯的行為陷入某種“事件氣氛”中去了。

莉莉·伊萬斯把平時丟給詹姆·波特的眼神也丟給了盧修斯,也讓盧修斯感到沮喪無比。

第二天也沒有見到納西莎,納西莎平時那些好朋友拒絕提供任何消息。

第三天,拉文克勞的美女對盧修斯說:“我們分手吧,這整個就是個錯誤,我承認我對你抱錯了幻想。現在,我想我還是回去找我的青梅竹馬阿諾德,再見。”

“等等,阿諾德?”

“阿諾德·迪戈裏。”

“赫奇帕奇?”

“聽著,馬爾福,赫奇帕奇就算沒有那麼聰明,但是不會被聰明所耽誤,去醫院看看你真心想看的人,告訴她你一直想說的話。我還是嫁給老實的蠢貨迪戈裏比較好,說不定生個兒子長得像我,取名塞德裏克,將來能迷倒很多姑娘。”

“好吧,祝你好運。”

盧修斯轉身慢慢往回走。

“謝謝你,斯內普,我覺得好多了。”納西莎說。

“有時我覺得,我們拋棄愛情而在一起的感覺反而更加輕鬆。”斯內普笑著說,“結婚吧。”

“因為我們不必考慮太多,也不會給彼此什麼深刻。”納西莎揮著手,表示她這個器官現在運作正常,“什麼時候。”

斯內普不知道告訴她真相是不是個好主意,但是他實在不忍心看著納西莎就這麼躺在醫院裏。

新來的那位龐芙蕾夫人隻會歇斯底裏地讓所有走進醫院的人住院,無論他們是來看病的還是陪護。

納西莎疲憊笑容下隱藏的痛苦那麼明顯,那種斯萊特林式的悲哀。

隻能深埋,不能傾訴的悲哀。

他站了起來,藥水開始起作用,納西莎睡著了。

他走出醫院,看見門外站著的,緊緊抓著自己的裙子的安多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