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警察朋友?”她將信將疑的看著我:“說說看是誰,市裏的警察本姑娘還沒有不認識的。”她頗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有些頭疼,根本不知道梁天在沒在這個世界呢,隻能敷衍過去:“他不是這裏的,叫梁天。”
“哦?你認識梁天?”沒等小丫頭說話,倒是徐警官先開口了。“呃……是的,認識時間不短了,丫就一逗比。”我撓著頭笑起來,想起以前的事情雖然“多災多難”。但有一群損友真的蠻幸福的。可我咧開的嘴忽然僵住了:“等等,你的意思是……。”
“小李,你繼續去給附近病房的病人做筆錄,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進入。”徐大明一招手支走了年輕的女警,沒有得到明確答案的女警還想問下去,張了幾次嘴,隻能憤憤不平的走掉了,踩在地上的高跟鞋發出用力跺出的清脆響聲。
他低下頭不知道想什麼,課被他這麼一打段,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了,氣氛著實有些壓抑,我待不下去了,畢竟人家在辦案,我一個普通人在這裏摻合著也不好:“那既然問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我有些試探的問道,雖然現在說出來並不合適,可我們待在這裏知道的越多,到最後也肯定會越麻煩。
“走?那可不行!”徐隊堅決的說到,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為什麼?難不成還要扣押我們?”白樂挑挑眉毛。
“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徐隊連連擺手:“陳先生,要不你也跟我進來看看現場吧。”說著他轉身走向已經被拉上警戒線的手術室,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過去。
“啊?”我有些不敢相信,這警官吃錯藥了?讓我一個普通人進案發現場?
“啊什麼啊,快點。”徐大明有些不耐煩的打開了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我苦笑的看了白樂一眼,實在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倒是白樂顯得很有興趣,看我在看她,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什麼也不知道,要不你就去看看唄。”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轉念一想,這樣是不是也能調查到關於嬰兒的一些情況呢?
想到這裏我的心又變得火熱起來。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調查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甚至一點線索都沒有。可如果不調查清楚到底有沒有夢中的那件事發生,我一直都在耿耿於懷,始終是放不下。
我們跟著徐大明進了手術室,裏麵隻有兩個警察,一個在拍照取證,一個在隨處翻看著什麼。而在正中間的手術床上,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中年女人躺在那裏。
這個護士驚恐的瞪大眼睛,手指微微彎曲著,可想而知,她在生前看到了何等恐怖的一幕。她的胸腔好像被什麼劃開,內髒被整齊的擺在旁邊的消毒盤中,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張床,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白樂幹嘔了幾聲,卻強忍著沒出去,這丫頭也真好逞強。
“看樣子是他殺,而且殺他的人肯定對人體構造還有解剖之類的非常在行,會不會是醫院的人?”經曆過那麼多事情,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麵,轉過頭去不再去看那些內髒,但眼前的情況是個人都能推斷出來。肯定是他殺無疑了。
“問題就是出在這裏!”徐大明一拍大腿:“首先,你剛才也聽到了,凶器就是一把手術刀。但是刀上除了受害者並沒有其他人的指紋,當然,或許凶手是戴著手套或者事後清理掉了。但還有一點怎麼也說不通。”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手術室門口是有監控的,而且剛才我也問清楚了。這間手術室一般都會上鎖,而且沒事也不會有人到這裏來。可是她就是進來了,而且門還偏偏開著。沒人知道她到這裏麵來幹什麼。在這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出來過,直到有人發現手術室的門虛掩著。進去才發現這裏麵死人了。”
“這麼說來,凶手還在這裏麵了”我完全的順著他的意思往下猜。“可是我的人搜遍了這裏也沒有找到什麼人,再說手術室就這麼大一點兒地方,哪裏還能藏人?”
“嗯,那可真是奇怪了。”我有些敷衍的說道,腦袋裏卻早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難道就沒有可能不是他殺啊?”他這句話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可我的身體卻是一震,不是他殺?
不是他殺?!
“難道還會是自殺啊?自己把自己的內髒挖出來然後擺在那裏然後死掉?”白樂有些嗤之以鼻,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看來對於剛才他誤會我們兩人的關係有些耿耿於懷,語氣也不怎麼友善。
可……如果也不是自殺呢?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在我提了梁天之後讓我進來查看案發現場。但是我很清楚,他說的這句話分明就是在對我說!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是他殺,也不是自殺。
那麼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難道在暗示,凶手,不存在嗎……。
會不會……會不會是怨靈的複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