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於非命的孩子,那些被裝在滿是藥水瓶子裏的嬰兒。
如果是他們要來複仇呢?!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疑問就好像霧一般的越來越濃,揮之不去,而且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就證明夢中的那一幕是真的發生過?而夢中的小女孩兒亦是存在的?我搖搖頭:“對不起,徐隊長,看來我是真的幫不上什麼忙了,現在頭疼的厲害。我想先回去休息。”想得越多我的腦子就越亂,而且總是會和小女孩兒串聯起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徐大明揮了揮手手,顯然我剛才的回答他不太滿意。其實不管他怎麼說都注定要他們失望了。因為我根本沒心情也不會幫他們處理案件,不明白他怎麼會讓普通人接觸殺人案,但我已經厭倦了天天提心吊膽,九死一生的日子。
誰也說不準再來一次會出現什麼無法想象的後果。
“如果有關於孩子的線索,請務必要告訴我!”臨出門時,我還是說出了一開始就想說出的話。可徐大明卻毫無表示,或許在他看來,這件離奇的案子要比所謂的小女孩兒要重要多了吧。雖然整層樓都在清人,但我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而是又回到了那個離手術室不遠的病房。我揉著太陽穴躺在了病床上,白樂站在床邊看著我說道:“其實你也不需要再為了這件事情發愁。這也不是你的工作。”
我對她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你好好養傷吧,我先回去了。”她說著衝我擺擺手轉身便欲離去。“等等!”看著她跟站在門旁的護士點了點頭,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叫住她。“怎麼了?”她站在門邊問道,沒有走近的意思。“我記得你曾經在這邊實習過一段時間,那個什麼李麗不也是護士嗎,看你好像對她不是很熟啊?”
“是啊,她才調來我實習的科室沒幾天的。而且她也不願意說話,整天陰陰沉沉的,我記得……好像是從婦產科調過來的吧。”白樂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婦產科?!“那他為什麼會被調到這裏來的?”聽到婦產科這三個字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問道。“誰知道呢。”蘇凝攤攤手,“婦產科的工資可比我們這邊高多了。聽說她在醫院的時間也不短了,要快十年了吧,而且她在婦產科還是主刀大夫的助手呢。”
為什麼一開始在婦產科的李麗會被調到這裏來?而且她還是主刀醫生的助手,試想一個在這裏工作了十幾年的人,又怎麼會甘心被調到護理科呢?
“你繼續休息吧。”白樂轉身出去了,輕輕的帶上了門。我躺在床上,本來就頭痛欲裂的我頓時變的暈暈沉沉起來。我想叫住她讓她幫忙注意徐大名那邊的消息點,如果有小女孩的線索一定要叫醒我。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睡了過去。
不,更確切的說,我是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發現竟然到了晚上,外麵下著大雨,悶雷夾雜著閃電滾滾而來。
我正躺在一間寬闊的病房中,也不知在何時我又換上了寬大的病號服。床鋪上沒有一個人,牆上的掛鍾不停的發出惱人的滴嗒聲。
病房已經不在是原來的特護病房,醫院也不是我所在的那間醫院了。
我似乎又來到了夢中的世界!但此刻本該害怕的我卻很平靜,甚至還有一絲的期待。
我走出病房,空蕩蕩的走廊上什麼都沒有,盡頭的一扇窗戶開著,已經有雨水刮進來,外麵,就是無盡的黑暗。
看不清外麵的樓房,看不到外麵的燈光。
我穿過走廊,走上樓梯,這裏對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不管這是不是在夢裏。我先要確定一件事情,那個小女孩兒,到底存不存在,若果真的存在的話,那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這裏是哪裏?這樣奇怪格局的醫院,不可能就這麼突然出現的。
當我走到上次夢中的手術室門前,旁邊的側門依然存在,可是已經上了一把鎖。鎖上麵鏽跡斑斑,看樣子好像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我又不死心的逛遍了整棟樓,醫院裏空無一人,就算是值班護士也沒有。而且地麵上有了不少的灰塵,有些房間甚至都有不少的蜘蛛網,這棟樓看上去好像廢棄很久了。
這事是怎麼回事?這亦真亦幻的夢中,到底要想告訴我什麼?我有些茫然的站在空蕩蕩的大廳,不知道要幹什麼,難道就這樣等著自己“醒來”?我在櫃台上查到了最後一個登記看望病人的家屬是在2002年,剩下的都是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