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搖晃的肩膀一陣刺痛,“當然沒事了,看樣子這地府也容不下我啊!”我苦笑著安撫她,有意的緩和氣氛,我忍著胳膊的陣痛,看來除了胸口幾處明顯的刀傷,暗傷也有不少啊。“對了,我怎麼來醫院了?有人救了我們?”我終於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也不知道……當時我以為你真的死了,後來那個東西要攻擊我,當時眼前一黑,也不知道是被怪物搞暈的還是自己暈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救護車上了。是……是趙媚叫的車。”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有後怕,有不解,更多的是我讀不懂的東西。
或許,我這一次不要命的救白樂,她對我改觀不少吧?我頗為安慰的想到。不過,聽白樂所說,就連她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們,隱藏在暗中的……是在保護我?或者說是……在保護白樂?!我揉著眉心,被這戲劇性的結局搞的有些頭疼,不過既然趙媚幫忙叫了救護車,看樣子附著在她身上的靈體也已經徹底解除了,這倒是個好消息。我突然想起醒來之前隱約聽到的那句話。“靈體附著在了騰蔓草上。”那個平靜的聲音說出的話此刻卻像炸雷般讓我腦子裏嗡嗡亂響。我有些慌亂的抬起手腕,卻發現空空如也,騰蔓草變成的塑料手鐲已經不見了。“你在找這個?”白樂看著我翻著病號服,一邊問著一邊將床頭的小抽屜打開,我的錢包手機都靜靜的擺在裏麵,當然,騰蔓草也在。我送了口氣,隨手拿起了那個劣質的塑料手鐲。“當時你滿身都是血,傷的也很重,要動手術,你的東西我就收起來了。不過那些刀竟然都沒有傷到緊要的部位,簡直是奇跡呢。”白樂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或許我行善積德,做的好事多了,俗話說好人有好報,這不好報就來了。”我笑著說道,不動聲色的將黑色的騰蔓草戴在了手腕上。
是的,我並沒有看錯,原本顏色淺淡的綠色的騰蔓草,此刻已經變成了漆黑色,而且有一種瑩瑩的黑色光芒,原本的劣質完全感覺不到了,黑色還有藤蔓上出現的詭異花紋,讓這個“手鐲”顯得古樸卻又詭異。不過手腕一接觸到黑色的藤蔓草,一陣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手腕上的騰蔓草似乎微微動了一下,我暗暗送了口氣,看來這東西還受我的控製,不過它既然連顏色都變了,估計那怨靈真的附著到了騰蔓草上……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這騰蔓草真的是個不錯的東西,讓我扔掉還真有些舍不得,如今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要不要吃些東西?”白樂看了看我臨床的那個不停胡吃海喝的病人,問了我一句。“我現在也不餓,你先別忙了。”我看著旁邊仁兄雖然身體骨瘦如柴,但依然猛吃的樣子,一點胃口也沒有了。“也對,你昏迷的這幾天一直都在吊營養液,應該不會太餓。”白樂點點頭,看她嚴肅的樣子,好像我的主治醫生一般。“我昏迷了好幾天了?”我隨手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從出事到現在,我已經昏迷了三天的時間了,看來這次真的受傷頗重,即使我恢複速度驚人,都昏迷了這麼多天。“你這幾天都在這守著我?”我看著她掛在眼眶上明顯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誰光守著你了!你別自作多情啊,本小姐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才守著你。”她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過這解釋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了解了解。”我不停的點頭迎合著她。“你了解什麼!”她不依不饒的瞪著我,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呃……我了解你是為了報答我舍身救命之恩,而且發現我長得也不錯,放心暗許,準備……。”“我才不會喜歡你呢。”她氣呼呼的打斷了我的話,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語病,臉紅的站起身就往門外走:“你自己玩吧,本姑娘要去休息了,有事找護士,打電話找我也行。”說完頭也不回的推開房門走掉了。
我看著依然在小幅度擺動的病房門,心裏無比的輕鬆。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誰幫我解決了,並且我的傷也在恢複著。最重要的是,我跟白樂經過這次事情,似乎關係更加親近了。回想起剛才她生氣的表情,又想到了一開始遇到她一臉冰山女神,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剛才的才是真的白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