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邊有喜歡的人,或者在做喜歡的事情,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啊。”我看著已經指向五點的掛鍾,有些感歎的說道。“那生孩子呢?”白樂俏臉紅紅的白我一眼,“切”了一聲。“呃……。”我被她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我還真回答不了,說喜歡嗎?生孩子的痛苦想想都難受。說不喜歡?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孩子……。“我說你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啊,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我苦笑著說道。“劇情?那該是怎樣的?是不是我應該被你這句話感動的一塌糊塗,然後以身相許了?”她似笑非笑的說道。“嘿嘿,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我樂嗬嗬的不停點頭。被白樂這麼一說,剛才徐大明的事情早已經被我拋到九霄雲外了。“得了吧!”白樂沒好氣的說著,隨後起身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在這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說完又指了指保溫桶:“粥估計已經涼了,快喝吧。”
“真有賢妻良母的潛力啊……。”看著白樂離開的背影,我心裏滿是感歎。 白樂一走病房中又變得靜悄悄的。原本二十個床位的病房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住著,感覺就像包場一樣……。我轉了個身,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的就像催眠一般,左右閑來無事的我,幹脆就這麼直挺挺的睡了過去。
天漸漸黑了下來,經過早上那麼一鬧,沒幾個人願意踏足這個樓層。似乎有意無意的,隻有我一個病人的這間病房,也被遺忘了。
沒人靠近的樓道內,自然也不會有人聽到在深夜中走路的聲音。
本就沒睡死的我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了。那是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清晰幹脆,聲音迅速的靠近,緊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
門,是我所在的病房門。我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看著一個白色身影緩緩走了過來。雖然看不真切,但很明顯那是一名護士。“這麼晚了還要查房?”我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隨手打開了床頭燈。暖白色的燈光照亮了病床周圍,此時我才看清楚站在病床前的這名“護士”的真容。
她確實穿著一身白色的護士服,隻是原本幹淨的護士服上粘著一些黑色東西,似乎她的手上也拿著什麼,隻是太暗,看的並不真切。“……有什麼事?”事情似乎不大對勁。我半坐起了身,有些警覺的問道。這個護士的劉海遮住了眼睛,但我確信沒見過她,而且深更半夜的站在病床前什麼也不說,我當然不會自戀到自己“帥氣”的麵容會迷倒人家。
再說我也跟帥不沾邊,頂多也就算俊俏而已,恩,就是俊俏。
我很佩服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心猿意馬,或許是層出不窮的詭異事件已經讓我變得神經大條了吧。護士並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伸出了手,一團黑色的東西舉到了我麵前,陣陣熟悉的香味傳來。這,好像是……巧克力?
直到她身體前傾,我才看清楚,她的嘴上都是黑色巧克力,而劉海遮住的眼睛,……是白色的!
她的樣子我太熟悉了,就在昨晚,臨床的那個不停吃東西的男人,不也是這樣嗎?!
我猛地掀開被子側身下了床,身體靠在牆上盯著這個已經不再是護士的“護士”。她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甚至我已經不再床上了。她伸著手,頭機械化的轉向了我這邊:“你……餓……。”
“嘭!”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悶響傳來,緊接著她的身體劇烈的抽搐!黑色液體不斷的從她嘴裏湧出,接著是鼻孔。已經泛白的眼球往外凸起著。黑的液體已經蓄滿了眼眶周圍,似乎眼球都有隨時迸出的可能!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的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昨天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死的?一床之隔的護士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原本寬大的護士服此刻也被撐得凸起,伴隨著裂錦的聲音,她的肚子,就這麼硬生生的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