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我的電話沒十分鍾,徐大明就匆匆的趕來了。看到躺在地上呻吟的家夥,他不禁發愁的拍了拍額頭。
“那個,這是我的疏忽,你看就別再計較了?”徐大明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哥你可別這麼說,再說他這個樣子可不是我弄得。”我哭笑不得了指了指廣告牌上的烏鴉。現在我已經確定,剛才的車禍,和現在的突發狀況,肯定跟這隻奇怪的鳥脫不了幹係。徐大明看了一眼已經被壓得變形的廣告牌,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大理石地板,苦笑著搖頭。他沒說什麼,隻是命令剩下的兩個跟班將他搬到車上,匆匆的往醫院趕去。
看樣子他還是不信我,就算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我能說什麼?難道說是這一切都是一隻鳥造成的?要不是親眼所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廣告牌已經變形不能再用,還得再重新定做一個,這又是一項不該有的開支,而且這黑色的像烏鴉一樣的大鳥還讓我莫名其妙的背了個黑鍋,所以我看它也不怎麼順眼。不過看它剛才的能力,好像在暗中幫我一樣,既然沒什麼惡意,再說這東西能力太過於神秘了,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它愛上哪上哪去吧。
我瞥了眼碎裂的地麵,心裏又一陣抽搐,媽的……還得花錢換地板。
缺錢快窮瘋的我現在有了點錢自然摳門的緊,什麼都得精挑細揀,省著花。我撓著頭進了事務所,大早上的就諸事不順,小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剛才還冷冰冰坐在沙發上的木語此刻也不見人影,我看了眼牆角,果然。她又變成了那個雕刻精致的木樁子,上麵端端正正的擺了個仿製花瓶。
還沒等我坐下,在外麵的烏鴉竟然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屋裏。“恭喜發財!”這外形像極烏鴉的怪鳥竟然不倫不類的說了句話!“大叔,你買了隻鸚鵡?”小雪從樓上等等蹬的跑下來,估計是聽到了剛才那聲恭喜發財,所以還沒下樓就興衝衝的問道。“呃……。”我看了看這隻黑色的怪鳥,八哥?肯定不是,它的毛全身漆黑,隻有額頭中間有一撮白色的毛。鳥嘴也很尖銳從哪看都不像鸚鵡。“這是……鷯哥?”小雪看著落在沙發扶手上的黑鳥,不確定的問了一句。“呃……算,算是吧。”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而且就連小雪和木語都沒看出這是什麼東西,再說本就屬於靈體的她們也沒感受到惡意,我看著小雪小心翼翼的摸上了黑鳥的毛,沒想到這鳥竟然不怕人,被小雪這麼一摸,還舒服的眯起了眼睛!看來它真的沒有惡意。
我忽然想起了出租車司機說的,那條街經常發生事故。而這隻鳥正是從白玥的小院中飛出來的。莫非,那些所謂的世故都是這隻鳥搞出來的?它再暗中幫助白玥?
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小雪不知道從哪搞了半開的籠子,此刻這隻“鷯哥”正舒服的趴在裏麵,不過這隻被小雪親你的稱作“黑黑”的鳥突然神經的叫了兩聲。我有些無語,莫非這怪鳥在角色扮演鸚鵡?“歡迎光臨!”它又“說”了一句,我下意識的向門口看去。哪有什麼人,不,隻有一隻流浪狗在門口探著腦袋往裏張望。“去!”我佯裝衝過去,那隻黃色渾身髒兮兮的狗嚇的一縮腦袋跑掉了。
已經到了八月底,這天也說變就變,中午的時候還豔陽高照,吃完飯就開始下起了大雨。看著外麵連成線的雨水,我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剛想轉身上樓去睡一覺,突然發現門口台階下麵趴了一隻狗。
這是一隻土狗,應該就是之前往門裏張望的那隻。狗身上黃色的狗毛已經被淋濕,它趴在我上午靠在牆邊的廣告牌下,隻是那個廣告牌已經摔得變形,不時有雨水漏下來。看著趴在那裏瑟瑟發抖的狗,被雨水一衝,原本髒兮兮的身上也幹淨了許多。“要不,你進來?”有了那隻怪鳥“黑黑”的刺激,我竟然也神經質的對那隻狗說了一句。沒想到那隻黃色的土狗竟然真的站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水,一顛一顛的走帶了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