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匆匆的向前跑,手電筒的光看到的很有限,在一處拐角,我回頭瞥了一眼,發現剛才的那具屍體已經變成的還沾著血塊的森森白骨。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著東西簡直太恐怖了,如果昨天那些人也是遇到這東西的話,肯定已經凶多吉少。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過了多少個拐角,這座古怪的廢樓就如同迷宮一般,拐角一個接著一個,卻始終都沒有看到上二樓的樓梯。直到我都感覺有些力竭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跑如同走了。“它們,它們跟過來了嗎?”我喘著粗氣問道。馬明單手扶牆彎著腰,盡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聽了一會兒後才搖頭說道:“好像,好像沒有了!”
“看來那些怪物沒有跟來。”我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拿著手電筒照了照四周,隨即又有些發愁起來。由於剛才跑的太急,根本沒注意周圍,現在也不知道在那裏,除了長長的通道外,甚至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接下來怎麼辦?”我拿著手電筒前後照了照,手電筒的光柱延伸了很遠,直至消失在黑暗中。“這樓好像是很普通的建築工程,就算設計也非常大眾化,剛才我們進來的側門應該修建完畢後要封閉的,按照原本的路程,隻要穿過那條走廊,就應該能看到正門的大廳了。”令我詫異的是說出這些話的,竟然是王涵,那個年輕活潑的女孩兒。“王涵是選修土木工程專業的。”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驚訝,徐大明解釋了一句,我咧咧嘴角沒說什麼,怪不得她會選擇當警察,而且一個女孩子竟然會選擇土木工程這個專業……。
“那,那是什麼東西,嚇死老子了。”梁天蹲在地上好半天,終於緩過氣來,他看了看四周抱怨道:“這是跑到了哪?怎麼兩個窗戶都沒有了。”“剛才我們都沒注意路,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哪裏了,既然沒上樓梯,那肯定還在第一層吧?”這下王涵也有些不確定,她杵著下巴皺起了眉頭。看她的樣子,好像還隱瞞著什麼。如果真要如她所說的那樣,那我們應該早就跑到另一邊的出口了,可是現在這個地方顯然和剛進來的時候有很大區別,比如沒有窗戶,比如比之前更濃重的詭異味道。還有……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到隻能聽到我們幾個人的喘息聲。甚至外麵的雨聲都已經消失!難道剛才我們一直在第一層轉圈子?那這裏又是哪裏?哪有商業樓,給莫名其妙的做一條這樣看不到頭的通道?
這裏沒有窗戶,沒有聲音,後麵說不定還有那種奇怪的蟲子,唯一的路,就隻能繼續往前走了。
我拿著手電筒照向了周圍的牆壁,這裏確實是“年代久遠”了。已經有大片的牆皮脫落,或許是常年不見陽光過於潮濕的緣故,有些地方甚至已經出現了大片發黴的痕跡。
這條走廊並不算太長,大約五分鍾的路程就到了盡頭,轉過一個拐角,“怎麼還沒到出口。”王涵有些失望的放下攝像機,拿著手電筒對著拐角後又是狹長的通道來回亂晃。“嗯?”被王涵手電筒燈光掃過的地方,一片與灰白色地麵截然相反的殷紅出現在我們不遠處。或許是因為大家並沒有注意腳下,又加上這裏太過潮濕,所以變得非常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但我依然很確定,那是一片已經黯淡的紅色,很可能就是血跡。我蹲下,幾乎所有人的手電筒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周圍。“這裏與其他地方明顯不同哎,這顏色深的是什麼?”梁天看見終於有了線索顯得很是興奮,也擠到旁邊仔細的看地上的痕跡,幾乎整張臉都貼貼在了上麵。“應該就是血跡吧,或許是剛才那具屍體留下的?”我拍拍手站起來。“不對,屍體隻有腳上有磨傷,根本不會有這麼大片的血跡,看擴散的程度,說不定脖子都割斷了。”劉棟搖頭否定。“自己把自己的頭砍下來。”馬明很適時的配合著來了一個冷幽默。“不會的。”徐大明擺手阻止了它們繼續爭論,很篤定否決了劉棟的說法,“這裏確實是血跡不錯,但如果是他割自己的頸部動脈自殺的話,那肯定會出現噴射性大出血,你可以想象鮮血四濺的樣子,可是地上的血跡根本不是這樣啊。”“所以呢?”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王涵忍不住問了出來。“除非他是慢性自殺,地麵上的血是緩慢的死散開,所以……他隻能是割腕。”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似乎已經結痂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